应老爹心中激动不已,面上却平静,隔了好久方吞吞吐吐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萧辰,快去村头请郎中,这么烧下去不是个事儿……”
萧辰点头去了。
许儿站在一边。
她对应宝强没有那份感情,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有对应宝强的好感,其他人为了应宝强的病忙前忙后,她实在提不起关切的兴致。
少时请了郎中过来。
此处称此郎中为钱郎中。
钱郎中给应宝强搭了脉,捋捋胡须道:“倒也不是什么大病,风寒所致,我给开个药方,吃上几天便能好。”
风寒?
六月份了,晚上也不会很凉,温温的气温适宜。
风倒有,寒就不知从何而来了。
应老爹和萧大娘着急应宝强病情,并未觉得钱郎中的话有什么不妥,只管叫他开药。
药开好,问题来了?
应家现在家徒四壁,口粮都成问题,哪还有什么闲钱。
钱郎中一听应家无力支付,当即就挂了脸,把应家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道:“没银子,就拿东西抵押,炊具,桌子,椅子都成。”
话说的没错,语气十分不善。
应家人集体僵了僵。
萧辰灵机一动抓了一把蛇舌草过来,道:“您是郎中对草药也略知一二,不知这些蛇舌草能否抵上一抵?”
钱郎中抓了根在鼻尖闻闻,竟也同意了。
应家人送走郎中。
因出了这档子事,许儿便没拉着蛇舌草往村头去。
晚饭前萧辰却往村头去了一趟。
回来时满头大汗,粗布麻衣贴在身上,倒显出他较好的身形,还是那句话瘦是瘦了些,架子不错。
萧大娘问他,“上哪儿去了?满头大汗的。”
萧辰擦擦额角的汗,道:“昨儿在村头答应了一个摊主,今儿过去帮他把摊位拉回家,一点小事,答应了人家总是要做的。”
萧大娘点点头,没多问。
只让萧辰注意身子,别病了。
是呀,家中现在病了两个,说起来都是顶梁柱,萧大娘也无闲心再去管它事。
自应宝强回到应家之后。
沛氏算得上尽心尽力,把应宝强照顾得甚是周到。
可钱郎中的药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喝下药的第一天,应宝强眼中略有朝气,额头也没先前那么烫。
可第二天,应宝强竟烧得更加厉害。
应老爹本还能勉强起床走走,一听宝强毫无恢复的预兆,噗通一声再次病倒。
许儿就奇了怪了。
似乎从未听说披着袈裟的唐僧会生病呢?
应家雪上加霜,六月飘雪,许儿坐在窗台前摸着空空的肚子感叹,穿越有坑需谨慎,这话到底没说错,作者君啊作者君,写虐文也要有个程度,再虐下去姐姐我就不干了!
很显然,她没得到作者的任何回应。
晚间,月牙当头。
萧辰一个人在院子拿井水冲澡。
他这些天忙得够呛,不但要照顾家中阿爹阿娘,一家人的伙食也落在他一个人肩上,还要帮着许儿折腾蛇舌草,六月温热的天总一身大汗,到晚上家里人基本都歇下了才有时间整理自己。
许儿正愁得睡不着,听见院中有水声,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