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老爹却不放行,“怎么撒完泼,就想走?!”
“屠夫”头头忙道:“我们也没怎么样,钱也不要了,还不成?”外加满脸祈求。
应老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找人来问。
来者将陆家院子里的前因后果给应老爹说了一遍。
应老爹点点头,垂头思考半秒,逐放了隔村的这帮混混。
村民问,“这么轻易就放了?你家闺女的伤......”
应老爹埋头往陆家去,一面道:“你也看到了,我闺女自己砸的,能怪人家,也罢,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他们被下得不轻,谅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来。”
陆家这里,应老爹赶到的时候,郎中也刚好赶到。
给许儿瞧了伤口。
左看看,右看看,郎中问许儿,道:“头上的伤就是拿着板砖砸的?”
萧大娘忙替许儿回答,“可不是!板砖都碎成了两半。”
郎中听完很吃惊,摸摸许儿头,再看看板砖,道:“你可确定?”
萧大娘着急道:“哎呀,还能骗你不成,外头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这孩子自己砸的。”
郎中颇有些傻眼。
板砖是碎成两半,可这娃头上的伤,却只破了一点小口子,抹些药便能好,根本不足为奇。
“大概是孩子的力气小,伤口没有大碍,我给抹些药,过个两三天便能好。”郎中摸着胡须道。
萧大娘满脸不信。
萧辰道:“麻烦您再好好看看,她流了好多血。”
陆子刚道:“你这郎中莫不是不会瞧,脑袋瓜子能硬得过板砖?!”
许儿就急了,郎中说伤口很小,那她到底有没有破相。伸手往脑门上抓,被陆寡妇制止,“可不能乱动,碰到伤口可不好。”
“哎呀,我就看看破相没?”许儿才不管,使了蛮力往自己脑门摸,然而她没摸着任何伤口,额头上光溜溜一片,连之前被沛小雷咋的坑也摸不到,急道:“不是说有小伤口嘛,在哪里呀?”
她着着实实计划了好破相的。
萧大娘心疼,以为女儿担心破相急着找伤口,忙上前搂住许儿,道:“咱没破相,啊,额头好好的。只那么一点伤口在头发里面,别人瞧不见。”
郎中道:“丫头放心,这疤呀过两三天就能消,一点不打紧。”一面拨开许儿头发,给她抹药。
许儿听完这话,十分失望。
明明砸额头上的,怎么跑到头发里面去了。
这年头要破个相都这么不容易。
少时,应老爹从外面进来,和陆寡妇打了招呼,上前看许儿,又听郎中把许儿的伤势讲了一遍,道:“还请给号个脉,外头的伤口是小,就怕伤着里面。”
萧大娘听着心疼。
陆子刚自责起来,怎么就没及时阻止她。
萧辰让到一边,胸口砰砰跳,微转过身,看着门框,不知在想啥,脸色十分不好。
许儿被萧大娘搂着,退让不得,只得让郎中号脉。
郎中的神色却一变再变,半响后道:“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女娃一岁头上的时候发了次高烧,之后脑子便不大好了......”
应老爹点头。
郎中又道:“我瞧这脉象,脑子像是又好了.......”
萧大娘诧异,“啊?”
郎中继续道:“八成是被这板砖拍清楚的。”
众人吃惊。
意思是板砖被伤着许儿,还把许儿多年的痴呆病治好了?
“您可瞧仔细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应老爹态度严谨的问道。
郎中再摸摸胡子,道:“你们要不信,就请镇上的大夫来瞧,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