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玟致铭像个小孩子那样扭过头去向一旁置气,韩竟只好无奈地看向旁边一直淡定饮酒的御玄鸢,对方倒没有主动回答的意思,一直像是在无人之境中一样。
韩竟心道这个年轻人倒是沉得住气,有魄力,并不因几人都坐在同一桌上便放低身份。
他一直都很清醒,在朝中也是,作为质子,便两袖清风谁也不沾。
韩竟倒挺欣赏他,主动开口问:“世子能否明白告诉老奴?”
“他说的都是真的。”御玄鸢淡淡回道,也不多做评价,更没有说自己参与了这件事还擅入容洱闺房,他可不想替容洱收拾韩竟的怒火。
“······”韩竟见御玄鸢也这样说,隐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一路上自己是看着容洱和若绯、篆儿相处的,几个人就像亲姐妹一样。
况且容洱年龄虽小,却丝毫不见娇气任性,今日又怎么会说出‘赐死’这样的话来呢?
她这样做应该有她自己的理由,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干脆,他就不要知道。
“纹兄,说到底,主子现在可是你的‘孙女儿’,哪有爷爷这样说孙女儿的!今天的话,我权当没有听见,希望你也不要再提起,女儿家清誉若是毁了,并不是你我能担得起来的。“
“哼!”玟致铭重重地放下筷子,拂袖走了。一边走一边还小声嘀咕:“这老头,是被那公主喂了什么迷魂汤?一点兄弟义气都没有!”
玟致铭一走,御玄鸢终于放下了杯盏,一身慵懒之气瞬间消散,整个人无声透着威压。
虽然他表情温和,甚至嘴角带笑,但韩竟却立刻感到有了压力,明明年龄可以做他的孙子辈,但他却无法在此人面前泰然自若。
惊诧之下,他倒更是佩服这个世子,只身一人自小就在宫中待着,不仅明哲保身,如今还能得皇帝赏识,果然是凤毛麟角。
“世子,有何想吩咐老朽的吗?”
“五皇子已经被发配到帝陵了,我若是你,便会看着点自家的主子。”御玄鸢说完便站起身离去,淡定到近乎淡漠,却说了一个令韩竟汗毛直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