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登基,这才能缓和一下我们天元和北燕的关系,否则长此以往,我们两国都将独木难支。”李秀文和李煜的观点显然是一致的。
只是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这前北燕王死得好,否则等不来迎接上官景上位,这北燕和天元就要被灭国了。
“是啊,新王的思路和观点和前几任的王截然不同,他必将带领我们北燕走得更高更远。”李煜显然对上官景很是自信。
“不瞒你说,我们女帝也早有联盟之心。”李秀文并没有说什么早有打算派遣他出使的话,只是一笔带过,为了彰显龙嫣然的聪慧高明。
“不过李兄,你们女帝倒还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无论是手腕和能力,那都足以令很多男子汗颜。”显然,李煜对于龙嫣然也是有过了解的。
不过饶是两人关系不错,一个却绝对不会去提女帝被换包的事,而另一个,显然也不会去说那些将现任和前几任北燕王对比的话。
两人接下来无非聊了些风土人情,人文地理,以及盟约书中涉及的部分。
而随着李煜的离开,此时的北燕不知是如何一番景象。
自从上官景一开始便独断专行般派了李煜出使天元,大街小巷就有了各种的传闻。
其实倒也算不上是独断专行,至少一开始还是征询了诸位大臣的意见,只不过最后是他拿捏了决定。
有人说新王登基,是为了立威。
有人说北燕早就应该和天元联盟,共抗南楚。
还有人说上官景这样做是在辱没北燕,降低身份。
总之一时之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且褒贬不一。
“看来这群家伙急需一场战争啊,再锋利的剑,若在剑鞘中藏锋藏的久了,也难免黯淡失色,变得无锋且钝。”上官景此时正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听到暗卫的禀告,嘴中忍不住吐露了出来。
“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还有就是拓跋静姑娘,她整天说要回大漠。”
上官景拿捏着毛笔的右手顿了顿,近来自己忙的焦头烂额的,有时就连睡觉也只是在书房内随便对付一晚上,都差点忘了那个妮子了。
“好了,你下去吧。”随着上官景的一句话,屋内再次变得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一阵阵毛笔划过纸张的摩擦声,轻声可辨。
他左手拿过几本奏折,便直接批阅了起来,速度较之之前快了不少。
“连这种修桥铺路的小事还要接二连三的上奏。”上官景将奏折往旁边一扔,眼眸中有点喷火,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三次上奏了。
“还有这个,说什么北边有流寇骚扰,希望朝廷拨银两,适当派士兵抵御。”
“这个,这个,连年干旱,拨银救灾。”
“这要是真让他们这么搞下去,那国库的银两还不够他们花的。”
上官景新王登基,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只是此时自己亲眼所见以后,难免有些无法接受。
面对这诸多的事物,他心中本就有些烦躁,现在再加上这些毫无作为和建树官员,动不动就是上奏折,一谈就是谈银两,这北燕究竟养了多少的贪官污吏。
这上面尚且如此,下面的官吏还能好吗?
如果此时一定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上官景的心情,那可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