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自然不会知道他的反应，他现在低着头，所有的心思都在杯子上。

待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拿起杯子，轻轻的小酌了一口，道一声，“好茶。”

呼出一口浊气，尽释一日的疲乏，玉无双作为旁观者，被那茶香一激，也是浑身一颤，颇有提神醒脑，神情舒展的疗效。

当李睿放下茶杯的那一刻，他看着玉无双的眼神也都仿佛是在咧嘴轻笑。

后者委实被惊艳到了，缓过神儿，这才开口赞叹，“想不到师兄的玄天功竟然已经达到这种地步，师弟佩服。”

这句话倒也不是溜须拍马，而是一位武学人士，对于另一位武功高手的尊重和敬仰。

这倒也不是说因为李睿是大师兄，所以相对他就必须，也应该出类拔萃些，这是不存在这种问题的。

因为师兄弟之间的排名，以及称谓，也不过是先来后到而决定的，并非是按照武功排名来的，毕竟世事无绝对。

如果真的要依照武功境界的上下来区分，那恐怕这排名就得常常换上一换了。

“小有所成罢了。”听到对方的夸赞，李睿并没有显露出骄傲自满，而是谦逊的摆摆手，显得很是平淡。

若要说在鬼谷派谁的成就最高，按照目前来看，那无疑就是墨言，他已经冠绝古今，实力碾压当今多少巨擘、大人物，以及天才人杰一辈。

可是要说这境界上的高低，那除了破阵子，就非李睿莫属了。

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在于，李睿不仅武学没荒废，心胸也是宽广，虚怀若谷，敏而好学。

“师兄，怎么能这样说呢，这可不是小有所成，至少我们几个是断然做不到这般的。”玉无双正色道，很是惊叹，只是下一刻又想起了什么，“当然了，除了小七那个变态。”

这次李睿没有马上接过话茬，而是站起来，走向门口，玉无双尽管不明所以，但是他也站起身走了过去。

“洛施常说，纵横交错兮天下之局，谁能参悟兮世事如棋。”李睿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后者，又径直说了下去，“唉，棋如人生，人生如棋，瞬息万变，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看破。”

面对李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玉无双一时之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师兄，你…”玉无双右手想要伸出去，终是缩了回来。

“师弟，你说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李睿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这…”

“呵呵，也罢，也罢。”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

就这样两人望着屋外的雪花，一时之间都没有再做声。

直到过去了良久，李睿突然开口，“师弟，如此良辰美景，不知道你能否为我这个师兄吹上一曲儿啊？”

“额？”玉无双显然没有意识到会这样，“师兄，不如我吹箫，你舞剑，我们师兄弟来上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