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太阳升的老高,树上的叶子都耷拉了下来,知了声一阵一阵的。
七月的天气有些燥热,这也让古思思在山边打了一会猪草,就出了一身汗。随手用老妈给准备的手绢,抹了抹额头的汗,抬头看向旁边的清河,眼睛绽出亮亮的光,不过随即便熄灭了那一瞬间想去玩水的想法。
以前的古思思也和村里大多数小孩一样,喜欢跑去河边玩耍,摸小鱼小虾。这不,河边已经有几个不怕热的小孩子在那里打水仗,玩的不亦乐乎。
河边水很浅,不远处的地方种有一大片荷花,盛开的荷花大多是粉的、白的,含苞待放的花苞夹杂其间,翠绿深绿的荷叶随风摇曳,偶尔还有几只蜻蜓在周边飞舞。
河中央有个深潭,大人们都会告诫小孩不要到河中央。听说以前就有不听话的,胆子大的娃儿游到河中央被淹了,没救上来。此后小孩子们也就只在河边玩玩,往深处点也不敢再游了。
一阵微风吹来,古思思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笑了笑,拎着装满猪草的竹笼,迈着小短腿晃晃悠悠的走向爷爷家。
河边阴凉地,这个时候围了几个不怕热的妇人在洗衣服,老远就听见有人叫自个儿名字,“思娃儿,可真勤快,这么热的天还去打猪草啊。”
说这话的妇人古思思认识,是周婶,木家老二家儿媳妇,周婶是个心善的,平时很爱帮助村里人,所以大多数人家都和她关系比较好。她家女儿木盈盈和古思思在同一个班级,也是古思思长大之后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手帕交闺蜜如是。
古思思也不知道应该回个什么话,招了招小手,给了个大大的笑容,算是打了招呼。周婶也没介意,直道这娃儿腼腆,又说让古思思回头来家里,找她家木盈盈玩。
“你说这古家老太太咋想的,都是自家娃儿,怎么偏偏对她家老二夫妇那么苛刻?”一妇人洗着衣服和旁边的人说。
闷头洗衣的妇人头也没抬接话说:“可不是,虽说国仁从小被过继给了自己大伯,可说到底还是自个儿娃啊。”
另一个妇人扭头插话说:“听说国仁每个月要给她上交一半工资,就俩孩子,每个月还要多给三十块呢。你说这搁谁家还不得乐死,高高兴兴地照看着,你看这老太太咋就拎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