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对这些神棍没好感,此刻问出了真实原因,更加气愤。你骗钱归骗钱,可是好端端的拆散我们情侣做什么?不给我们之间造点别扭,显不出你的能耐?
想着就来气,不由分说,扯着大师再给几巴掌,打的老头哎呦哎呦,嘴角流血才罢手,说明原委,“知道为什么打你?就是你嘴巴乱说,破坏我们感情。”
老头子吸溜吸溜,“喇嘛钦,你冤枉我了,我并不是乱说,你这真是冤枉好人了。”
我松了他,恨声道:“你讲,讲的有道理我放过你,讲不出三二一,我就打烂你满口牙,叫你以后再不能骗人。”
老头子用袖子擦嘴,看着我的眼神都变惊恐,估计他没想到,现在这年头,还真有打起老头不手软的小伙子。
缓了缓道:“我说你们不合,不是空口乱说,面相上你们都是急脾气,林小姐身娇肉贵,你却是个山村野夫,出身差距就是一道鸿沟,另外,林小姐是个浪漫女人,你是个粗野汉子,初开始相互吸引,一旦时间久了,就有数不清的矛盾,发生争执不可避免。最要紧的,是年龄差距,林小姐和你,真不合适。自古以来,老夫少妻能凑活,老妻少夫凑活不得,就算林小姐忍得,你却忍不得。”
“胡说!”我怒斥道:“你都没跟我相处过,就知道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主?”
“哎呦,我的小爷爷。”大师道:“我今年正好六十岁,讲句不好听的,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是什么性子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是有情有义,但夫妻生活不是江湖道义,里面有油盐酱醋,有些时候,不是因为你想做好人,就一定做得了好人,外面世界诱惑太多,林小姐年老色衰,你敢保证你能禁得住诱惑?你摸着你良心说,若是说谎,不得好死!”
这话好毒,说的我不敢反驳,认真想他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无论怎么辩解,林小姐都大我十三四岁,现在她还漂亮,但那是化妆品的功效,她每天脸上擦那么厚的粉,晚上要抹海藻泥,身上要用牛奶洗,即便如此,凑近了看,面上有粗大毛孔,皮肤也有些松弛,不像秦真,就算什么化妆品都不用,脸都是光的,皮肤都是紧绷有弹性的。
讲句再难听的话,秦真的乳躺下也是饱满的,林雨柔的就向两边摊开了。这些事我虽然不计较,但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
三十多的女人,或许还能将就,再过个十年十五年,我三十多,风华正茂,她呢?不就是老女人一个?日子还能怎么幸福?
道理我都懂,我比谁都清楚,我就是看在林雨柔腹中胎儿份上。
想到这里恨恨地叹,最后做了决定,猛地伸手,卡着大师脖子,对准牙齿面门,砰砰数拳,直打的满口牙掉光才罢手。
大师喉咙里呼呼喘着,初时还能发出哀呼,打到后面连喊叫都没了力,松开手,只剩下歪着脖子瘫倒。
回头看编剧,早就吓的哆嗦,见我瞪他,没说话,先传出一股尿骚味来。
我让他下车去尿,尿完了站在下面等,听我问话。
“热血青春的剧本是你写的吗?”
编剧点头。
同样是一耳光甩过去,抽的翻倒在地。让他站起来,再问:“热血青春的剧本是你写的吗?”
这次乖了,回答不是。
我点点头,换了和顺语气:“我知道剧本不是你写的,故意这么问,不为别的,就是想打你。说白了,我想打你很久了。”
编剧捂着脸,满面哀怨。
我说:“知道我看不惯你那点?你要潜规则,我不反对,可你总是采用欺骗的手段,我就看不顺眼了,有戏没戏,你都敢往自己身上揽,睡了人家姑娘,又不负责,肯定是没戏的,你这做法我看不惯。”
编剧点头,是是是,以后我会注意。
我点点头,再道:“打完就算了,咱们说说骗子大师怎么处理,我的意思是报警,你觉得呢?”
编剧点头,“我也同意报警。”
我说好,“你打电话吧,告诉警察,我们遇到个骗子,假装喇嘛,招摇撞骗。”
编剧不敢违逆,立即掏手机,开始拨号。车上传来呜呜声,大师费力爬出来,含糊不清,“老郭,别报警,有话好商量。”
看向我,指着自己满口牙,“我的牙齿掉了,说话都不利索,以后也没法再骗人,你就放过我。”
编剧也在后面劝:“小张,讲句不该讲的,朝阳区那么多活佛,都知道是骗子,可被抓的有几个?即便是报警,关不了半个月,还得放出来。”
这话倒是在理,不怕编剧说,我自己都知道看守所里面什么路数,凡是小偷小摸小骗,只要查不出大案,基本都是十天半个月放人,多了三个月半年,没屁用,那些人出来后该怎么还是怎么。
尤其老和尚这种,告他骗人,骗的什么?骗的谁?损失大小,根本查不出来,罪都不好定。尤其今晚这种情况,顶多是个未遂。假若他们有门路,四处找关系,能不能定罪都说不准。
毕竟,人家说的有些话确实有道理,并不是事事都骗。
况且,活佛是一个群体,一大堆,干掉一两个根本无济于事。
我说:“不报警,我心里不舒服。”
和尚连忙道:“我有个法子,林小姐已经相信我,准备供奉我,我可以告诉她,让她跟你重归于好。”
我瞪眼,质问:“你还敢要她供奉?”
和尚急忙摆手,“不敢,你们感情和好,我再也不会出现。”
我左右思索,心里依然觉得不美,正犹豫,车上手机响,是璐璐的手机,转头去拿了,看到来电显示是爸爸,过去问璐璐,“你现在清醒些了么?”
璐璐已经不再挣扎,眼角挂着泪,呜呜点头。
我把璐璐身上皮带解开,让她接电话。
好璐璐,接了电话就是放声哭,“爸爸,快来啊,我被坏人欺负了。”
一句话说完,编剧和大师先后掉头跑,无奈年事已高,再加上没有裤带,裤子拖拖拉拉,没跑多远被我追上,一人踹一脚,扑街在地。
两人呼呼地喘,编剧还说:“兄弟,放条活路,我给你钱。”
我想了想,当腹一脚,他就吐了满地。
两条皮带一个人,一条捆胳膊,一条捆双腿,捆好后扔进车后备箱。司机达子年轻,身强力壮,他压在最下面。编剧皮粗肉厚,放在中间,老头年事已高,主要是被我打的最重,放在上面,三个男人挤成一疙瘩,唏嘘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