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年尘因为无意之中,提起了卜卦的伤心事,惭愧的心在听百灼来禀报她,说燕王与商杨已经在太子府门口等了很久时,二话不说要与她同去,君年尘只能再一次应了。
卜卦与门口的两人会合后,直奔皇宫,下了朝的孝贤帝正在御书房看揍折,燕王与商杨禀报完了几日来他们查到的,孝贤帝很高兴,还说要重赏他们。
卜卦见他们说完了,捏着手上还没有送出去的折子上已经染上了汗水,眼睛一闭,磨磨蹭蹭的说:
“外公,卜卦这里还有一份。”
卜卦看着喜顺接过折子,送到了孝贤帝手上,心里忐忑起来。
燕王他们说的那些是子云得了她的令,故意让他们查到的,与外公手上看的那份,出入不大,只是漏了很重要的一笔,纪王那一笔。
因为那一笔他们两个人不知道,所以卜卦单独择了一份。
看见外公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开始变的深沉,对她一向慈爱的面上染上沧桑,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有了条条皱纹。
外公乌黑的头发也只是她从前的记忆,如今忆不复当初的模样,有了银发,零散的落在他的头上,虽然若隐若现不明显,终究是有了,昔日硬朗的腰背,也不复从前那么坚挺,外公现在一定对纪王很失望吧!
燕王看见坐于龙椅上的那一位大受打击的样子,隐约怀疑太子递上去的一份上写的内容,只是他没有那等权力去要求看。
卜卦以为外公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孝贤帝只是攥着折子,用起了茧皮的手指根,摩挲在厚实坚硬用竹签做折子上,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突起。
孝贤帝理解卜卦单独把这份折子交给他的意思,他只是没有想到每日在他面前朴实,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风雨无阻都要来上朝,诚诚恳恳的大儿子,会做这种天下大不为的事。
孝贤帝看着下面年着他一脸担忧的外甥,心里安慰许多,开口的声音仍然中气十足,说着与刚才说的无关的话:
“太子,宫外的府邸是赐给你闲暇时住的,趁着你现在好好的,这几点挑个子日子搬入东宫吧。”
卜卦听着这话,觉得怎么答都有点不讨好,太祖母的大寿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了,来龙延国为太祖母贺寿的几尊大佛还住在她的府上,不如趁着把他们供出来的机会,揭过这一话题。
卜卦掀掀斗笠上的红纱,把玩着额头上挂着的坠子,在御书房转着圈圈,她要说的这事她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啊,纠结道:“外公,卜卦也有要事禀告,只是……”
卜卦偏了偏头,示意外公去做那个赶人的坏人,孝贤帝让燕王与商杨先行退下,那两人一退场,卜卦就用焦灼又无奈的语气说:
“外公,北辰太子与凤澜太子,现在都住在我的太子府,因他们显赫的生人,我现在每天都过的心惊胆颤,晚上睡觉都睡的不安生,生怕有贼人跑到我的太子府行刺他们,外公依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