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去了趟茅房揉着肚子带着笑脸回来的子画慢悠悠的摇过来,一抬眼就看见咬着牙迎风立在大树下瞪着眼睛望他的子云。
子画不清楚子云瞪他的原因,反而因为这一路的来回,让他喜欢上了太子府,对没有谋面的姬太子有了好感。
路两边栽着各种大有型的大树,或者恭人观赏修剪匀称的小树,很多枝头上的盛开着各种花朵,姿态不同,大小不一,风悠然地从他耳边擦过,清香迎面吹来。
比如现在子云站立的地方有几株正含苞待放的花蕾,到时候如果一下雪,它们盛开在雪地也,可以想象得出来它是何等艳丽的风采,他现在迫不及待想看看它们绽放时的美景。
子画自动略去子云的冷眼,向前一步赞美道:
“没想到这姬太子还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妙人,你瞧瞧园子里的景色,是不是让你耳目一新,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或许觉得自己的赞美似还不够表达自己的喜欢,又道:“你与子胤跟着帝君,天天可以欣赏到这样的景色,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妒忌。”
子云冷冷的瞅着还无知的沉浸在景色中的子画,一个大男人,爱花爱的跟亲娘一样,到了人界还是这个德性,还害的他也无端跟着受累。
无知真好,冷笑了一下,轻轻的告诉子画:“你要是喜欢,可以去和帝君说,你想跟着帝君身边。”
子云看着听了话真准备去找帝君的子画,又说了句把狂喜中的人打如地狱里的话:“帝君说,既然你这么闲都有空逛到人界来了,姬太子现在接的个棘手的案子,刚好转让给你。”
子画果然不负子云所望,听了之后,身子都软了,直接抱着子云的手臂故做冷静的问:“是我幻听,还是你幻听之后来忽悠我?”
子云掀掀眼皮,抬起那只被子画缠住的手,掰开子画的手,顺道推开子画,因为子画站的地方,就是他离开要经过的地方。
子画瞧着子云的神色终于冷静不起来了,准备故技重演拽子云的手,被子云躲开了,子画只能用谴责的眼神望着子云,哭丧着脸嚷嚷道:
“我不擅长查案呀,你怎么不为我说说好话,求求情。”又加了一句:“我刚才因为园子里的景色,一念之差很欣赏那姬太子,如今我倒有点讨厌他了。”
子云冷哼一声,之前帝君打算姬太子身体好了之后,让姬太子自己查,他们帮帮忙就可以。
就是因为他不分轻重的到来,还放了帝君鸽子,让帝君一怒之下把事情都扔给他们,子画这个罪魁祸首还敢抱怨,没有把他往泥巴里踩,已经算够好了。
他说不擅长,他除了擅长花花草草,其它的什么都不擅长。
子云扬声道:“你最好不要讨厌姬太子。”不抱希望的又问了一句:
“我问你,刚才你干什么去了,帝君出来了,你居然不见了!”
子画忽略了子云前面那句话,嘿嘿的笑了两声,揉揉已经不疼的肚子,嬉皮笑脸的说:
“来之前,与子情在一起,你知道,他很能吃,我便跟着他吃了点,一不留神,吃的有点多。”
子云:“……”
在子画从茅房走过来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得到,他就不应该问。
君年尘打开帘子,就看见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看向外面的卜卦,当他向她看过去的时候,她也正微抬头看着他。
她浓浓睫毛下的那双皎洁的丹凤眼,温柔又亲切的凝视着他,好像她一直就在这里等着他,从来不曾闭眼,又弯曲着眉毛像在确认是否真的是他一样,随后她的眼神又转向他的身后像在寻找什么人,他看着她笑容轻微的掠过嘴角,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