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又一滴泪水划过,她挪了一下头,往君年尘的衣袖上蹭了蹭,那皎洁的袖子,立刻多了一团水印。
看个案卷看成这副模样,着实有点丢人,还被他逮了个正着。
反正脸也丢了,她也不在意了,自顾自的道:
“我看了一早上的案卷,收获甚微,而且那些人失去踪迹,大多都是离开家发生的,很少有在家里出事的。”想了想,又道:“除了郊区,在左相府附近消失的人最为多,而且还是有人看见的情况下,而且那些掳人的,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长相,只要是是个人都是他们的目标。”
卜卦想起上次在左相府,并没有看见冤魂什么的,而很多人又在那不见了,不得不让人怀疑左相府,只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再者,如果左相府要抓人也不会在自己的门口留下话柄给人议论。
还有种情况就是他在自己的府门前劫人,反而更掩人耳目,更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想到这,卜卦一一都否认了,虽然与那左相只有几面之缘,但她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头疼,毕竟这种事情,她没有做过啊,没有经历,也没有好的线索。
君年尘靠在书桌边缘,望着卜卦孩子气的举动不由失笑,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去引导她。
“在你看了这么多的案卷之后,你有怀疑过谁有那动机,或者那些人消失起到的作用,在什么情况下,掳人者才会不计你说的情况,直接行动呢?”
卜卦歪着头,心里倒在想着,以常规来说,要是劫去做新郎,那也得长的好看分对象,盯着眼前这张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脸,要劫人也劫他呀!
卜卦心里是那样想的,嘴上却说的是:
“谁清楚那些人是为什么劫人,要是逮着去做打手,那也得长的虎背熊腰,又不是饥不择食,只要能填肚子就可以。”
昨天和那个名份上的表哥出去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突破性的东西。
回府之后,百宥听她话把案卷全都移到了太子府。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叫百宥他们看看,她直接听结果好了,反正最后也没有点收获,白白浪费了时间。
埋着头的卜卦没有瞧见立在她身边的男人,听见她说填肚子,眼睛闪过一道光,名为欣赏的光。
只是她没有看见,平白又错过了可以接近真相的机会。
“别头疼了,现在到了就餐时间,我叫他们做了你喜欢吃的,吃完了,再来考虑这些问题。”
君年尘凝视卜卦纠结的小眼神,他不是不告诉她,只是她知道并没好处,还不如就这样把那些表面的人找出来,不要太过深究。
卜卦对那喜欢的饭菜,并不大热衷,下午那与她一起办案的燕王也会出现,她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外公把那主导权交到她手上,她总得盒出点有用的东西,扫兴的道:
“我现在没有心情,所以也无胃口,你自己去吃吧。”
“其实很简单,你回来这么久,经常夜探别人的府上,你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