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雪白粉嫩的脸颊上,若宝石般澄亮的一双黑瞳,闪着凛然之气,看似风平浪静的眼波下隐藏着犀利如膺般的神情。
她在等君年尘又会蹦出怎样让自己吐血的话来,千想万想没有想到,君年尘会这样说:
“所以,你可以骂我个狗血淋头,或者揍我一顿消消气,我绝对不会反抗,千万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卜卦有一瞬间的哑然,这真的是认识的那个冷冰冰的家伙?
随即好气又好笑,轻抚君年尘英气十足宛如的最好工匠,精雕细琢出来的脸庞轮廓。
你能想象出时常气势逼磅礴的一个人,有朝一日散发出如兔子一样软弱的气息,而不是充满危险性的野兽气势,只为与你示弱,是什么概念吗?
卜卦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总之,她心疼了,比起他面对她时展现的小心翼翼,她更喜欢看他意气风发睥睨天下,谁与争风的模样。
别人这样大抵像自负,她却觉得这才是他,就算自负,他也有本钱自负。
心里累积的气,被他摆着一张脸却说着一本正经说软话的样子,搅的烟消云散。
卜卦故意摆出难为情的样子,偷奸耍滑惯了,她学什么像什么,于是她思索片刻,咳了一声迟疑的说:
“我想做一件事情,如果你能保证不叫,我就让刚才发生过的事,随风飘散,零落成泥碾作尘,还能送你一样东西。”
卜卦倾身靠近君年尘的脸,停在唇上那只柔软的手往下,滑落到君年尘的下巴上又静待片刻,手再一路移动往下巡走,滑到了君年尘的喉结上,她感觉到他ZL了一下,喉结也在滚动。
房间里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透明。
君年尘被触摸的身子徙然一僵,呼吸顷刻之间沉重起来,望着近在咫尺之间的脸,伸手快速伸手按在她的手指上,阻止她的胡作非为。
卜卦不为所动,神色自若的带着君年尘的手不停滑动。
若真的要制止卜卦对君年尘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君年尘却没有那么做,而是任由卜卦带着他。
直到滑落到锁骨的位置,被碍事的衣服挡住,卜卦皱着眉头,有点不满的抽回另一只还被君年尘捏着的手,将头靠在君年尘的脖子上,呵气如兰。
低下头感觉这个姿势着实不舒服,累得慌,卜卦抬眼对上君年尘那双深遂的眼睛,扬眉一笑,低声哑着嗓音说了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