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郁郁沉沉的,停下来歇歇的雨水又开始下了,从稀稀落落到漂泊大雨,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雨水的声音没有掩盖掉君年尘的话,淅淅沥沥的雨里,反而更加清晰。
卜卦拽着君年尘的脸皮揪左揪右,摸着也是个薄皮嫩肉的,怎么说的话如此不着调。
这样的话,怀疑是君年尘来寻她开心的,他的神情又不像,左思右想,浮现一个迷一样的笑容,虚虚实实的打探:
“君年尘,你一直以来都喜欢的是异性吗?”
默了默,君年尘直觉认为这不是个好的开场白,只是又无异常,之前她断袖断袖的叫,会误会也是难免的。
她向来喜欢语出惊人,现在这样也算是个正常的,有可能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别的意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活到今天这个年纪,他已经没有顾忌的,就如同原则性,所谓的原则性,都是自己定义的,分想与不想。
她还嫩着呢,连含苞待放都不是,只是株方冒了芽的花骨朵。
难不成还担心一个年纪尚小的人,能为难住他,斟酌一下开口:
“你是唯一一个。”
彼时的卜卦正啃着一棵酸酸甜甜的青果子,一口咬下去,嘴里汁液横流。
两种极端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眼角让酸味刺激出了眼泪,又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品味,君年尘的话透过空气传达到卜卦大脑,她被呛得咳嗽不止,咳了好几口,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反而因为背上的大手,咳嗽的更加厉害。
君年尘轻轻拍着卜卦的背帮她顺气,面露不解,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她怎么激动到咳嗽的地步。
巡视卜卦闭着眼睛,一个劲摇头,一个劲摆手,痛苦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君年尘蹙眉轻扫。
不就是以前清心寡欲,六根清净,无心男欢女爱,难不成她觉得自己洁身自好,欢喜之余很感动,或者是取笑他不解风情!
君年尘却不知道他完全想岔了,他把卜卦想的太正常,而卜卦本身就是个异类。
君年尘回答的话,一般人都不会误解,偏偏听在一直以为他有断袖之癖的卜卦耳朵里,误会大了。
卜卦被君年尘的话吓到还不算,身上鸡皮疙瘩掉一地,还被他的手打在背上,抽抽疼,憋着心口的难受,她慢慢的扭开身子,抱住那只还在下狠手的抓子,困难道:
“你___你___别拍了,我疼的厉害,只是我这个问题,不吐不快,你怎么忽然间改变了取向,喜欢上我了。”卜卦把取向两个字囫囵了过去,加重了后面喜欢两个字。
君年尘想着这个时候,一般的男人会说什么,只是他没有经历过,也没有关注过别人的感情史,只能凭感觉,把对卜卦的感觉说与她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