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废什么话,还不给老子快去干活!”
周围弟子作鸟兽散。箐笙正准备走,被樊师兄拎回来。
“你过来,交代你个事?”
箐笙茫然:“干什么?”
“你想个办法,去弄清楚无舟师兄的那些信到底谁写的。”
箐笙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我?”
樊师兄点头。
“为什么是我?让我去无舟师兄身上取信,这不是天方夜谭?”
“谁让你取信了,只先让你去打探谁写的,实在不行,弄清楚男女都行。”
“不是吧,樊师兄,不过是个赌而已,你还当真了?”
“那个赌倒没什么。只不过这勾起了我多年的好奇。你晓不晓得,关于那写信人,宗门内私下揣测甚多。这算上军烬城里几十年的一桩悬案。难道你就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和无舟师兄养相思鸟,还能让他牵挂几十年?”
箐笙听到这里也不免犹疑。要不是今天亲眼目睹,她也不敢想,无舟师兄那样的人竟然也会笑得肆意?
箐笙说:“这么多年,你们都没搞清楚,我怎么可能搞得定。”
“留意过相思鸟带来的竹筒没有?那不是普通的竹子,而是阴阳竹做的。不仅结实,还附有法印。只有重要信件才会用这种珍贵竹筒。除了内院鸽楼,就只有天一阁才有。只是鸽楼的竹筒都有编号,所以不允私用。你现在能进天一阁,找个机会给无舟师兄泼杯水,然后趁机从他怀里……”
见樊师兄眼睛微眯,箐笙道:“樊师兄,先不说无舟师兄去取竹筒时我在不在。就算在,我往他身上泼水,以他的身法,会躲不开?”
“我也就给你出个思路。”
“我不去。”箐笙断然拒绝:“自古好奇害死猫。聂师兄那边我还没搞定呢,再得罪无舟师兄的话,腹背受敌,兵家大忌。”
“聂恒止回了真身,我帮你你还怕什么,左右只是个人恩怨。若是能弄清楚无舟师兄的问题,对军烬城兴许却是大功一件。”
“嗯?怎么说?”
“此前我的确听师父提过,无舟师兄不入道,真是受了那写信人的影响。对修道者而言,道行越高,情欲自然越淡。一旦入道飞升,更是几乎绝情断爱。如今无舟师兄还是肉体凡胎,若是喜欢上哪个女子,也是有可能的。若他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肯入道,那对于军烬城而言就会是大问题。”
箐笙表示不理解:“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无舟师兄有了心上人就不能继任掌门了?江山美人二选一,这种俗套的剧情咱们宗门也用?”
“选什么选。无舟师兄的问题在于不肯入道。若是他一个人的原因,宗门就搞定他一个人。若是两个人的原因,就两个一块搞。但那个人明显身份不同寻常,连广成师叔也没辙。要是她真是无舟师兄心上人,那对于以后军烬城的变数就太多了。要是这个问题搞不定,广成师叔断断不能认同。”
这不是男女都还没确认,怎么就跳到心上人这个定义上了。她不由得佩服樊师兄的脑洞:“我倒以为,这入不入道是无舟师兄自己的事,若是用宗门责任来强迫他,倒像道德绑架的形容。”
“这也就是你们说的话了。越是凡胎,越用情绪来做事。像刚刚那几个小姑娘,再修行个几年就会懊恼,今日这番情愫太幼稚,不稳重。”
嗯,这番光景在道行高深的人身上,很少见。箐笙跳走:“反正我也修不了仙。我觉得她们这样活泼点,也没什么不好。”
箐笙摆摆手,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