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羞红的小脸,心内好笑。
表面一副佩服的表情,替她解围:“原来师姐是想用黑、白无常来开祭这口剑。真是好英雄!”
“对!正是想用他们来开祭!”
摘月眼睛一亮,也许这是天意,这支剑应该是斩鬼剑。
“师姐这口剑有名字吗?”采星又问:“如果没有名字,可以叫无常斩。”
无常斩,斩无常?
好威风!
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一觉过后,他怎么变聪明了?
对他一笑,重重的点头:“就叫它无常斩!”
又吃了两只梨,采星抹干净了嘴,凑近摘月:“我早上摘梨子时,遇到一个喝水的小妖。我向他打听了一下黑、白二人的藏身处。小妖告诉我黑、白昨日被力王请进了洞府后,再也没出来过。”
“那还等什么?”摘月横持无常斩,立即迈步:“咱们快去堵他们!”
横出一步,挡住她的去路,采星苦笑:“师姐真是个急脾气。”
长叹了口气,问她:“凭咱们俩,除了要斗黑、白,还要斗断山力王,还有一群喽啰妖,师姐觉得有多大胜算?”
一个问题让她止步。
犹豫了一下,壮起巾帼胆,强硬的反问:“你怕死?”
“我光棍一条,有什么可怕的?”
采星撇了撇嘴:“我不怕死,我就怕咱俩不但报不了师仇,还被人家制住。再传扬出去,会更丢祖师爷的脸。”
是啊,死并不可怕。
一但被人活捉……听说,妖魔***我又是女儿身。
摘月不敢再想。
顿时没了主意,犹豫的自语:“难道就平白的让他们溜了?”
“那可不行!”
采星挺起胸膛,英雄有声:“大好时机,怎么能放过他们?咱们可以下战书,邀他们决斗!”
怕摘月不懂,再细细解释给她听:“一个、一个处理掉,先约黑无常,待办了他后,再轮到白无常,最后是断山力王。”
“下战书?”摘月想了想,是个光明正大的主意:“可咱们没有纸笔……”
“师姐手中的无常斩就是战书!”
看着她手里的剑,隐去嘴角笑意,自告奋勇:“师姐可以在这里逸以待劳,我持无常斩去邀请黑、白决斗!”
双方决斗,见兵刃如同见生死约战,这是古法。
摘月懂这个礼仪。
但这剑自小贴身,从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她有些犹豫。
采星紧跟一句:“师姐不会以为我要偷无常斩吧?如果我真的打无常斩的主意,早晨我大可不必给师姐摘回梨子了。”
采星生气了?
他为圆我心愿,宁可自己赴妖洞,下战书,我可不能冤枉了他的好意。
“不是,不是,师兄别误会我。”
横下决心,将无常斩交到采星手里。
采星拱手致礼,正色说:“师姐等在这里,如果饿了有山梨充饥。山路崎岖难行,我估计在中午时分能将黑无常引来。愿师姐一战成名吧!”
“成不成名,我倒不在乎……师兄小心点。”
摘月话未说完,采星已转身下山。
背影决绝,一副不复还的英雄气概。
剑身细长,寒如秋水,是好钢锻造。
黄花梨木的剑柄,乌金吞口,绿色鲨皮剑鞘。
剑柄下坠着一束粉色的穂子……
五颜六色,花哨。
孟婆叠起手指,弹了一下剑身,发出凤鸣音,久久不散。
“只顾装扮,没有杀气。剑虽好,却不是杀人的剑。”
还剑入鞘,抛还给白无常。
随手引过剑,旋转在手指间:“这剑还未曾开祭,但愿它永不沾血吧。”
“剑不沾血,枉来世间。”孟婆斜眼白无常:“这剑一看就是小女儿家用的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要是说捡来的,干娘也不能信。”
玩够了剑,将它横放在石桌上,喝了酒,笑回孟婆:“先告诉干娘这柄剑的名字,叫无常斩。”
“无常斩?”孟婆轻笑:“好大的口气。”
冷起星眸,沉声问:“世上只有索命的无常,哪有无常被索命的道理?是哪个不知死的起了这个名字?”
“是我这个不知死的。”
白无常苦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把昨夜巧遇摘月的事情对孟婆说了个大概。
是小道姑不自量力,要找黑君寻仇。
“要是摘月动了这种心思,你赶跑她就是了,何必惹这个麻烦?”孟婆瞪他一眼:“除非你对这小道姑有邪念。”
“不敢,不敢。”白无常轻笑摇头,又说:“还要在山里等六天,我实在是闷得慌,刚好有摘月陪我玩耍,能聊以解闷。”
永远不恭于世。
饮一口酒,孟婆冷哼:“做事太阴损,当心遭报应。”
报应?
哈哈一笑:“最严厉的报应就是下地狱。”
苦叹一声:“我下地狱,如同回家,我还怕什么报应?”
看他提壶饮酒,几分英雄无愁。
任他喝够后,孟婆轻笑问:“你平白跟我说这件事,必是有求于我。说吧。”
“我这点鬼心眼儿,怎么能瞒得过干娘?”
谄媚的捧了她一句,才将用意说明:“第一、须求干娘帮我瞒着黑君,千万别让黑君知道这山里有想斩他之人。他一出手,好玩的事情立即就结束了。
“第二、这柄剑干娘先替我收着……不光这柄剑,我也许从摘月身上还能骗出来其它东西,干娘一并帮我看管。”
“第三、干娘做的每餐饭都多留出来一份,饿死了她可就没趣了。”
“第四、待六天过后,我们再启程时……”
没完没了,难道还能数出百十来条吗?
“你还打算让我听多少?”孟婆目光冰冷,盯着白无常。
好像是说多了些。
暗自吐舌,连忙摇头:“就这些,没了,没了。”
斟了一杯酒,讨好的递到孟婆手里,馋笑:“晌午快到了,我有些馋干娘做的糖醋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