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倒是被肖岳提醒了,忙搬了个凳子坐在了肖岳的对面,掰着手指头道:“和离首先需要一份儿放妻书,然后找张四叔做个见证,不过人家也不能白给咱们见证,需要送礼了吧?张四叔见证了后,咱们两个还得去衙门公署报备,以后咱们是两家人了,收税啥的不能再按照一户人家收了。”
肖岳点了点头道:“还需要去月老祠走个形式,还得花点儿银子,我算算。”
肖岳和韩美穿越到这里后系统已经将这个时代的衣食住行等等常识性的问题全部填充到了他们的记忆中,算起来倒也不麻烦。
“请张四叔送礼的话,半块儿腊肉,二斤酒,这是二百钱,衙门口上走一遭,那帮喝血的玩意儿估计得五百钱,然后去月老祠买那些走形式的东西还得三百钱,算下来一两银子吧!”
“才一两银子也不贵,我去找找荷包,看看攒下了多少钱?”韩美忙起身打开衣柜将几件寒酸至极的衣裳翻开,压在箱底的有一只褪了色的靛青色荷包,她忙将荷包拿了出来走到了肖岳跟前。
两个人一起打开荷包垂首一看顿时傻眼了,韩美将荷包翻转过来将铜钱倒在了手中,来来回回数了三次。
“别数了,总共六十三个铜钱!”肖岳一阵气闷。
韩美顿时泄气了,随即猛地站起来道:“我去看看家里面有没有能卖的东西。”
“别找了,”肖岳觉得真是日了狗了,能想得到武大的穷但是没想到武大穷到这种程度,“除了家里面那口做炊饼的大锅,还有就是院子里的那只老母鸡。”
韩美脸色铁青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老母鸡能买三十五六个铜板,还是不够啊!对了,你二弟武松不是打虎了吗?县衙那次不是悬赏奖金什么的。”
肖岳唇角微翘露出一抹苦笑:“悬赏了十两银子呢!”
“那太好了,那不就够了吗?”韩美笑了出来。
“够个屁!”肖岳觉得有点儿头痛不禁揉了揉眉心,“我那个弟弟仗义得很,打了老虎后入了县衙的编制,每天请客处朋友找兄弟喝酒,你说十两银子能架得住他花吗?”
“我去!”韩美觉得一道天雷滚滚而下,“那怎么办?”
肖岳眼底的冷光微微闪了闪:“还有个办法,不用花钱!”
“快说出来,我都要急死了,”韩美是真的着急了,她突然觉得人不能随便瞎折腾,自己以前的那张脸虽然平庸,但是她现在觉得挺好的,真的没必要再换脸。结果惹来的这叫什么破事儿啊!
肖岳看着韩美道:“我给你出一封休书,一切就欧了。”
韩美一愣脸上有点儿不太高兴,毕竟被肖岳休了真的心里头不舒服,不过为了完成任务也只能这样了。
“快写!”韩美忙起身去找笔墨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肖岳你那边的记忆中有没有这个笔墨的印象啊,我也不知道放哪儿了?”
肖岳叹了口气道:“没有笔墨纸砚,不用找了。”
韩美彻底服了武大家了,不过话说回来,武大和金莲,一个是卖炊饼的,一个是大户人家的婢女,估计两个人加起来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都不够买笔墨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