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伸指刺破窗纸,问道:“为何要走?”
沈牧道:“朱四哥睡着了,别惊醒了他,我不想跟回大理。”
木婉清听到沈牧此言,心中大喜,她原本就不愿跟沈牧回大理去见他的父母,现在沈牧也不愿回大理,这就正和他的心意了。
便连忙轻轻推开窗子,一跃而出。
于是,两人便牵着手,一路东行,当下两人向西北方而行,路上也不敢逗留说话,只盼离无量山越远越好。
行到天明,来到一个饭庄吃饭,木婉清忽然“咦”的一声,只见饭庄里面的一张桌子前,正有一人手中拿着一卷书,正自摇头摇脑的吟哦,却不是朱丹臣又是谁?
沈牧也见到了,吃了一惊,拉着木婉清的手,急道:“快走!”
沈牧已是明了,想来朱丹臣已然是知道昨晚他们两人悄悄逃走,全给朱丹臣知觉了,便迎将上去,瞥了朱丹臣一眼,冷哼道:“哼!大清早便在这儿读书,想考状元吗?”
朱丹臣一笑,向沈牧道:“公子,你猜我是在读什么诗?”
沈牧才懒得理这个家伙,便冷声道:“我管你读什么诗,你最好莫要跟着本公子。”
朱丹臣却并不在意沈牧的不屑,摇着头,一副书呆子模样的高声吟道:“古木鸣寒鸟,空山啼夜猿,既伤千里目,还惊九折魂。岂不惮艰险?深怀国士恩。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沈牧听完一脸懵比,心道:“我靠,这吟的是什么诗,老子从来没听过啊。”
便道:“我现在没空听你吟诗,我还婉妹还有要事要办,就先走一步了。”
而就在这时,忽然人影一闪,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一个身着锦袍,相貌英俊的中年人。
沈牧觉得很是眼熟,竟然发现这人就是段誉的父亲段正淳,可这段正淳怎么会出现在这?这剧情不对啊,难道是因为他的出现,剧情已经发生了改变?
正在思索间,朱丹臣便连忙站起身来,对上前拱手施礼道:“属下见过王爷!”
段王爷连忙摆手道:“此地是宋境,叫我老爷便是。”
然后又走到沈牧身前,对沈牧训斥道:“誉儿,你怎么四处乱跑,难道你不知这江湖凶险,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吗?”
沈牧见段正淳训斥自己,却是无言反驳,但是段正淳对段誉的父爱,倒是让他这个孤儿,感到有些亲切,但是他毕竟不是段誉,只是一脸无谓道:“我只是想在江湖上多历练一下嘛,又无大碍。”
段正淳见沈牧对他如此不恭,气的直咬牙,却是拿他没办法,只是心道:“为何誉儿出来了一段时日,给人感觉就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呢?想来定然是跟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
想到不三不四的人,就不由的望向了沈牧身边的木婉清了,适才他就觉得这女娃甚是靓丽,而且好像似曾相识,却是想不到在哪里见过,而此时他更是盯着木婉清那冷艳的脸庞看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