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离挑起眉头,毫不客气地质问江神子:“被你安插在瑶山的那个人是谁?”
江神子看着冬离这笃定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双眼几要喷火:“一派胡言,如果老夫真要对瑶山做些什么,你们瑶山能逍遥到今天?可笑,你是让老夫送客,还是自己滚出去?”
江神子这是彻彻底底地怒了,这个怒有些意思,尽管跟他没打过什么交道,但上一次就足以看出的一些性情来。
罗衣当时有心挑拨他与瑶山与其他派的矛盾,可他从头到尾很淡定从容,应答的也滴水不漏,根本不像现在这样动了怒火。
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啊!
“前辈可能忽略了,如果在下不愿离开,这洞府里怕是没人能请得动!”
“呵,口气不小!”
“小不小,你试试就知道。”冬离面对江神子全无惧意,应对从容。
江神子耳听冬离这听起来颇为狂妄的口气,一时间就要冲动地教训教训她,可一眼瞥见坐着喝茶的水无尘,还有冬离荧光般发亮的脸庞,终是按下了这个冲动。
“水丘主,人是你带来的,还是由你带走吧!”
水无尘听了,笑呵呵地起身,看着冬离冷冰冰的脸庞,眼神突然恍惚起来,直到冬离移目至他的脸上,他才轻咳一声摆摆手:“走吧走吧,你这丫头什么凭据没有就信口开河,幸得江老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走吧!”
说着水无尘手上一个带力就隔空握上了冬离的手腕,冬离原想挣扎,但发现水无尘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暗示,便随他撤离了江神子的洞府。
离开老远之后,她疑惑地看着水无尘:“水丘主有何高见?”
水无尘转过脸来,眉目间有赞赏的神色流过:“再理论下去,就是刀兵相见了,如今这个局面,人家派与派都还没动干戈,你们动起手来,委实不值。”
“但我有十分的把握,瑶山的内奸很他有关系。”
“就算有关系,他也不会承认,更不可能告诉你。”
“来此之前,我也抱着怀疑,觉得就算是,他一定也有苦衷,或者是不知情,或者是被罗沧利用。但是他的欲盖弥彰出卖了他。”
“嗯!”水无尘点了点头后,看着冬离的眼睛,语带笑意,“丫头真是士别三日啊!不过这一趟你没有白来。”
“怎么没有白来,我之前是怀疑,现在做实而已,至于内奸还是没有头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