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性子急，两个丫头还年纪轻轻，何苦逼迫她们！”

云华闻言，点点头：“不过，你也别由着她们的性子来，只管严加管教！如今，潇山那边，手伸得越来越长，瑶山若是不能自立自强，早晚要像沧河殿，成了那边的傀儡。当年，明月宗的灭亡，潇山怕是脱不了干系！”

“倒也不一定，严格说来，明月宗本就渐趋没落，沙漫就算不为了自己，也难拧转其颓势，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是沙漫运气背罢了！”

“你说，莫凌会是沙漫和那个人的孩子吗？”云华忽地想起一人，走近冬如意，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些。

冬如意听及，微微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双眼轻瞪：“怎么会？他不是炼气士么？而且，莫凌降世之时，他已经寂灭了啊！”

云华若有所思：“不然，为何紫武会收了莫凌为徒？”

冬如意同样拧起了眉头。

遥远的雪凌山上，冬离已经大概收拾好，其实她也没怎么收拾，因为莫凌都说了，吃喝拉撒她不必管，那就只是好好收拾一下心情和心思而已了。

从来没有闭过关，这一关就是五百年，而且还是同莫凌一起，一想到要跟他关在一起五百年，她就心跳如鼓，怎么拿手摁都摁不平静。

但眼前的莫凌似乎淡定得狠，面上全无什么表情，仿佛接下来要做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冬离暗下吐舌，跟着他来到后山山顶。

发现有一片竹屋篱舍，此时，关桥正拿着什么东西在竹舍前的地上刨着什么。

见他们二人过来，他停下手中的活计，冲莫凌躬身行礼：“君上！”

莫凌点点头：“此后五百年，我闭关不出，你和小尤若有什么事，自管出山去，不必叨扰于我！”

“是！”关桥垂着头，但眼睛禁不住抬起来，朝冬离睃了一眼。

冬离被他看得心虚，忙低头绞手。

莫凌看了看被关桥犁得尚不及十分之一的土地，没有多言，领着冬离遁进他闭关最常用的山洞。

关桥盯着合起的洞门，眉头微挑，口中轻念：冬离！

洞内，明明封闭，却光亮如同白昼，冬离瞅见四周、上下的墙壁皆是同雪凌殿内的地石一样，雪白晶润，有着夜明珠一般的功效。

不是黢黑一片，好歹令她心安一些，只是不能看一眼莫凌，只要看他哪怕一眼，她的心就不规律地乱跳起来，这孤男寡女地共处一洞……总归有点……奇怪！

“准备好了么？”

莫凌突然而起的声音，唬得她差些惊跳：“啊，啊？”

莫凌看她如此紧张，不由轻言安抚：“不会痛苦，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你只管静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