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俞仰起脖子,恍然大悟,他手捋下巴处的长髯,对冬离点点头道:“小小年纪,确然不简单!”
听这二人左一声叹右一声赞的,冬离摸不着头脑,待老俞这句话说完,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想来苏里子极其擅长摆禁布阵,并且造诣相当高超,他许是惯常在休息的时候在外面布下阵法,寻常人若是不会阵法的话,是无法靠近他的,更没法打扰到他。
她刚不是对老俞说了,她是打扰到苏里子的清静才被困进来,于是他和老周自然是以为她一定是进到苏里子的布阵里,而且一定还是靠近了他,否则苏里子不会出手的。
既然如此,想来她对禁制阵法应该是颇有研究的了。
没错,他们的想法是没错,她的确是进到苏里子在鸢尾峰的那个布阵,可他们不知的是,她和苏里子是在哪里相遇的,苏里子的阵仗又是摆在何处的。
若是换作别的地方,她进到阵里一定不会安然无恙,而是疯颠无常了!
“你是冬如意的什么人?”
冬离正暗自庆幸,老周的一句话惊醒了她:“您是如何得知我是她的什么人?”
“呶,你腰间的储物香球,我曾在冬如意手上看到过!”
冬离恍然:“您认识我娘?”
“何止认识,她的旧相好曾同老朽做了两万年的邻居!”
“旧相好?什么旧相好?”
闻此,老周皱了皱眉:“她的旧相好都不知道?你不是瑶山的吗?罢了,你先说说,你是冬如意的什么人?”
冬离听他这话音,不似与娘亲不对付的样子,遂如何相告:“冬如意是我母亲!”
“她是你母亲?那你还不知道她的旧相好是谁?”
“晚辈,晚辈,今年才一千来岁,孤陋寡闻,还望见谅!”
“才一千岁啊!也难怪!”老周抚抚长髯点点头。
冬离原以为他会继续旧相好的话题,却见他同老俞对觑一眼,然后歪着脖子又立起脖子,摇了摇头道:“你,怕是要与我们两个老汉呆上一些时日了!”
呆上一些时日?
他这分明是话中有话啊,冬离立马眼睛都亮了:“也就是说,我很快就能出去了?”
因为娘亲的原因吗?老周这么说,是在知道她是冬如意的女儿后!
不想,老俞却是冲她嘿笑一声:“小丫头,这个糟老头口中的‘一些时日’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啊!他现今都已经……”说着,他住了嘴,半仰头,眼睛微眯,嘴里还念念有辞,右手五指飞快地掐算着,半晌后,才接道,“嗯,三十三万七千四百九十五岁零二百一十三天!”
冬离听完,顿时惊愕,这个老周竟然已是三十三万多岁了啊,再又咂舌这个老俞竟是可以计算得这般清楚,连零头都给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