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缺少管教的小贱皮子!
温娴心里怒骂,恨不得扑上去给这个话里藏刀的臭丫头两巴掌。
可妹夫气定神闲地在一边喝着茶,就是借她几个胆子,那也不敢不是?谁不知道玉克勤看着憨厚老实、好说话的很,实际上却是个最护短不过的。
就玉娇这个败坏了门风的臭丫头片子,那可是他和温婉的眼珠子来的。别说打骂了,就是说道两句,都能把他给气急眼了当没有自家这门亲戚。
每年都不老少在这儿捞好处啥的,温娴哪舍得真跟玉家生分了?
当下忍着心里的气,强扯了嘴角笑道:“嗯哪,这上了这老些天的工好容易放假了,可不都惦记着好好歇歇是咋。
我这不也是听说你们家里来且了,还是开着小轿车过来的。心里摸不准是咋回事,老惦记着,才领着孩子过来看看么。
咋,家里倒是谁来了?咋送了这老些东西?”
“没谁,就是我二哥的一个老战友,市里食品厂的那个。之前娇儿不是往食品厂卖了个绿豆糕的方子么,说是给厂子带来了挺不错的效益。
正好赶上过节了,他就过来串个门儿连带着对娇儿致个谢啥的。”张文轩开着轿车高调而来,这事瞒肯定是瞒不住的。与其让大家伙瞎猜乱想的,玉克勤倒觉得不如开诚布公地把话说明白了。
左右闺女凭本事挣钱,有啥需要遮遮掩掩的?
至于大姨姐可能借钱的问题,呵呵,这不是养了四百好几的小***头猪么。又是买鸡蛋、买猪羔子、喂食料,还买了那老些的塑料布、菜籽啥的。
桩桩件件的,哪里不需要钱?
就是剩下个仨瓜俩枣的,不也得留着孩子不时之需么!
闺女这一胎两宝,以后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推拒的词车载斗量,总之一句话:惦记自家闺女的辛苦钱,那是门都没有。
当然玉克勤没想到的是,人家温娴今儿就不是为了仨瓜俩枣的小便宜而来。听说了自家外甥女和市食品厂的一把手相熟的慌信儿之后,这位的目标顿时就更加高远了。
只是还没等她酝酿好说辞,自家那不争气的小孙子就开始嚎哭了:“糖块儿,果果。哇哇……,奶奶我要吃糖,吃果子。
你都说了要领我吃糖,吃果子,吃不了的咱还往家拿!
哇哇哇……
还有肉,还有香香的肉肉。你说话不算话,我都老些日子没吃到肉啦,都要馋死我啦……”
惊天动地的一阵嚎哭声响起,苏家已然八岁乳名小宝的家伙开始在地上打滚儿。之前张文轩几个在屋里唠嗑儿时抽的,还没有来得及打扫的烟头子、他奶奶刚刚吐上的两口的黏痰都半点不糟践的整到他的衣服上不说。这熊孩子还眼泪流成了小河,大黄鼻涕拖拉了多老长……
那形象,岂止是一个不忍直视啊?
简直叫玉娇胃里都一阵翻滚,差点强迫症发作把那熊孩子拎去好好洗涮洗涮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