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玉将孩子掏出来后,已经是到了极限,可是肚子还需要缝合回去,把孩子交给郎中清理,自己则是开始处理起这个狰狞的伤口来。郎中一边处理这个血淋淋的孩子,一边看裴寒玉再自己缝伤口,双手有些忍不住的颤抖。
可是等到孩子哭出了声音,郎中欣喜的想要抱给裴寒玉看时,发现裴寒玉已经歪在一边,手上还拿着线,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在那里。
“醒醒!”郎中将孩子放在一边,赶忙上前查看到。
裴寒玉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将针线交给了郎中,说道:“谢谢。”说完,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郎中颤颤巍巍接过她手中满是鲜血的针线,看了眼那还没有缝合的后面三层,郎中狠狠心,拿上那那针便开始动手。
好吧,人总会有第一次的,对吧,郎中这么安慰自己。
照着裴寒玉之前的动作,将伤口缝合后,找到止血的药膏涂抹上去,再用赶干净的纱布包扎好,可是看到那不断渗透出来的血,郎中一点把握都没有,现在也只能按照她之前交代的来做了。
辽莫把药煎好拿进来时,看到那一滩血,忍不住一把抓过郎中的衣领,怒目而视:“怎么回事?”
郎中不得不把刚才裴寒玉的所做所为说一遍,辽莫松开手,走进裴寒玉。看着面如死灰的裴寒玉,眉头紧锁。
“她人怎么样?”辽莫这次比较小声地问道。
郎中摸着自己的脖子,回答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没有把握这大人无事啊。”
“必须按照她先前交代的来做,若是她人有个三长两短,你的狗命也别想留着了。”辽莫威胁到。
郎中有些惊恐地点点头。
而此时的皇宫里面,沧越泽已经通过多年来在皇宫里面设立的机关密道,成功的将人输送进了宫。沧越泽直接来到东宫,却没有瞧见裴寒玉的身影,地上躺着的只有之雅跟妙菡,沧越泽命人将他俩弄醒,问道:
“太子妃呢?“
之雅脖子处疼得直吸冷气,听到太子这么问的,四处看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恐的说道:“奴婢跟妙菡一直守在娘娘身边的,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倒在这里。娘娘不见了?”
之雅脸上一瞬间产惨白,这下可如何是好?娘娘在宫里头,在自己的面前不见了,这个罪过可就大了,虽然沧越泽不会像上次那样要杀掉自己,可是之雅心里头十分担忧裴寒玉的安危。
“盘问各宫门,一定要找到太子妃的下落。”沧越泽一点都没有停顿,脸色十分严峻地命令风眠道。
风眠得令,安排了下去。
皇宫里面很快就被沧越泽的人给控制,各宫里的人也被解救了出来,以及那些叛变的,却没有来得及跑的官员们,顿时整个宫里一片欢欣鼓舞。
只是安定王不见了人影。
沧越泽还没有来得及审问那些人,带上暗卫便直接往安定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