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乔始终不温不火地笑。提醒道:“景年。别光吃白饭。这些可都是心儿的杰作。不尝尝怪可惜的。”
“我最喜欢大口大口吃饭。大口大口吃肉。肉末末也好意思给人吃。这鱼可是人家的最爱。我要是吃了有人会不高兴的。”
话刚说完。江辰逸将整条鱼挟了去。“既然你不吃。那都给心儿吧。她嘴刁。喜欢的东西不多。”
“凭什么呀。你还让不让别人吃了。”乔景年伸出筷子抢了过來。“我不喜欢。但沒说不吃。”同时示威似地戳了一大块丢进口里大嚼特嚼起來。
唉呀不好。光顾着气他。不小心给鱼刺卡住了。她腾地起身。捂着嘴巴一声不吭地往门外走。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了。不然糗大了。
“景年。你怎么不吃了。生气啦。”林乔乔追了上來。拉着她劝道。她心里着急又不能说。大摆其手。身后传來江辰逸幸灾乐祸的声音:“乔乔。你别管她。肯定被鱼刺卡住了。”
乔景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咆哮着扑过去。可是她不能说话。一张口便刺得疼。只得怒瞪了他一眼。像只斗败的公鸡。落慌而逃。
等进了家门。蓦然发现昨天清理出來的行李不见了。“江。。”河东狮仅吼出一个字。便夭折了。喉咙还卡着一根刺呢。
乔景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前两人也唇枪舌剑的谁也不让着谁。可那时候。江辰逸总像只讨厌的苍蝇一样围在她身边嗡嗡叫。赶都赶不走。
现在倒好。你巴巴地往上贴。求和的姿态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人家要么爱搭不理的。要么就装聋作哑。最糟糕的是。他当真把她清理出來的衣物都给带走了。
这架势是铁了心与她一刀两断了。
不理就不理。离了你我乔景年还活不下去呀。她头一甩。心底一哼。作出了决定。从今天起。他不找她。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找他的。
单身的好处就是有大把的闲暇时光。正好可以拉上最好的闺蜜逛逛街。在各大商场血拼绝对是疗伤止痛最好的良方。
晚上也不用担心回家晚了被人批不顾家。去夜店泡上半晚上。回到家保证什么烦恼都沒精神去想了。倒头便睡。
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单身女。乔景年欢呼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管它呢。精神胜利也是一种胜利。
就是周末最不好打发。有两个星期回县城陪妈妈过的。可是老人家唠唠叨叨的也很烦人。简单那边呢。人家把星期一至星期五都贡献给她了。剩下那两天要陪老公。总不能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把两口子的每周一会给破坏了。
所幸温庭玉回來了。男闺蜜正好派上了用场。而且像他这样的富家公子。一出手便邀请她参加什么慈善晚宴。搁在以前。她是断然不愿参加这些无聊的、礼仪繁琐的宴会之类的。现在正好用來填补离婚空窗期的寂寞和烦恼。所以她欣然同意了。
精心打扮一番。坐上温庭玉的加长劳斯莱斯。來到位于市中心的国际会展中心。停边场里一辆悍马突兀地立于车群中。不能说是鹤立鸡群。因为停在这里的车摸一个都是数百万的豪华轿车。但说它抢人眼球绝对不过份。要不她一眼便看见它了呢。
哈。这家伙以前也不愿意混这种场合的。现在也出现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呀。乔景年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仪表。打起了十二份精神。
老远听见喀嚓咯嚓的声音。空中现出镁光灯闪铄的光芒。定晴一看。前面一群记者围着一男一女采访。“陈心儿小姐。听说你这次捐出來义卖的古瓷价值百万。能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
“慈善是人类最原始的情感。我想每个有良知的人都应该拥有这种情怀。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听说新书即将在全国发售。有什么话要对读者说吗。”
“当然是感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我会加倍努力回报你们。”
“坊间盛传你和江少拍拖。今天两人牵手高调出席盛会。表明传言不假。那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呢。”
这个问題一抛出。一直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应对采访的陈心儿。往江辰逸身上靠了靠。幸福地眨了一下眼睛:“这个问題要问他了。”
“江少。你能不能透露一下。”所有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了他那里。只听他从容不迫地答:“这个问題恐怕要双方家长坐下來谈。暂时不方便透露。谢谢大家的关注。不好意思。我们要进去了。”
“温公子來了。”有些失望的记者突然一下发现了新的目标。忽啦啦地冲了过來。又将这一对围上了。
乔景年觉得一道尖锐的目光射向自己。便挑衅地迎了上去。江辰逸已经挽着女友向会场走去。
“请问温公子。这位小姐有些眼熟。是新女朋友还是旧梦重温。”
nnd。温庭玉的名声太“臭”。一上來便问这么狗血的问題。不过也好。趁着那家伙还沒走远。气气他。
温庭玉吱吱唔唔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嫣然一笑:“我和庭玉十年的感情。不是别人所能比拟的。庭玉。你说呢。”
“是。是。请大家多多关注今晚的主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