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年扭着身体“嗯”了一声。嗲声嗲气地问:“那是我的手机耶。你凭什么抢走。还给我。银家离婚后的第一晚。要找一个帅男共度良宵。”
“帅男就在你身边。还用找。”他一脸好笑地扫了她一眼。
切了一声。乔景年不屑一顾地看着他:“你。一点新鲜味都沒有。姑奶奶沒兴趣。”
“那你去找我干什么。还把我拉回來。”唇一勾。江辰逸讥讽。
不行。绝不能让他占了上风。被逼离婚。她已经丢了里子。再不能连面子也失去。乔景年叉着腰振振有词:“我去找你。搞搞清楚。我是去找温庭玉。谁知那小子不在。才跑去酒吧的。还有。我拉你了吗。好像是某人自动跑回來的吧。”
呃。
江辰逸嘴角抽了抽。貌似她说得沒错。从头至尾她都沒有要他回來。自己是怎么跟她走的呢。应该是她垂眸低首、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了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回头了。
江辰逸。你的确够……衰。
说话间便到了楼下。乔景年下了车便走。听不到脚步声。回头一看。他已经发动了车子。慌忙折了回去。趴在车窗外问:“你要去哪。”
“我答应送你回家。现在任务完成了。自然是回去罗。”他沒有熄火。车子震颤着随时准备走。看她双手铰着衣角。很纠结的样子。口气淡淡地问:“还有事。”
“当然有事。刚才是谁破坏了我的好事。还说要陪我共度良宵的。说话不算话。还男人呢。”她叉着腰。哽着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这种话居然脸不红、气不喘。
这才是乔式风格啊。他的大爱。
不过。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宠着她了。而且她这次犯下的错误。如果不给点教训。她以后做事永远会不计后果。
“我又反悔了。如果你真的害怕。我去把妈接來陪你吧。”
“江辰逸。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某人咬牙切齿。当他很听话地一踩油门滚了。又简直呕得吐血。
离婚的事乔景年在妈妈面前只字未提。她不想让老人担心难过。
这天突然接到苏念的电话。要她有空回家一趟。平常妈妈极少这样。怕是真有什么急事。所以。一通完话。她便驱车赶了过去。
直接用钥匙开了门。屋里的景象令她吃了一惊。所有的家俱都用白色的布包了起來。通常主人要出远门或者对闲置的房子会作这样的处理。最奇怪的。墙上爸爸的遗像也不见了。
“妈。妈。您在吗。”
她一边找一边喊。既沒有人答应。也沒见到人。最后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急忙拿起來一看。确实是妈妈的字迹:景年。我回去了。这里我是沒脸住下去了。妈妈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为了上一辈的恩怨放弃了自已的幸福。很愚蠢。望你好自为之。妈妈。
噢。天哪。她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乔景年迅速拨通了苏念的手机:“妈。您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再走。这房子我可以从他手里买下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住的。您现在在哪里。我去接您。”
“不用了。老家住习惯了。左邻右舍也有个照应。你生活自理性很强。妈妈不担心这个。只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辰逸对你更好的人了。就这样错过了真是可惜。”苏念应该已经到家了。从手机里不时传來“他苏姨回來了。”的问询声。
乔景年气急败坏:“妈。这件事是谁告诉您的。江辰逸对不对。这个王八蛋。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嘴巴怎么这么不关风。”
“你别污赖他。人家比你这个女儿强。都离婚了还隔三岔五过來看一下这个前岳母。你也别管是谁告诉我的。纸包不住火。我听了都不敢相信。景年。你到底像谁。我就不说了。你爸爸多儒雅的一个人。我们一生都沒算计过别人。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來。”
她无语。妈妈叹了一口气。便挂了机。
听妈妈痛心疾首的口气。对她的所作所为一百个不满。乔景年觉得冤枉。她不过是來而不往非礼也。而且。收受了同样一枚玉佩。爸爸削官丢爵不说。还落得个啷铛入狱;他江震华只是挪了一个位置。异地做官去了。
不过。江震华这次也算栽了一个大更头。本來很有可能再上一位的。结果勒司勒的父亲得到那个位置。而即将上任的省地处边陲。与s省相比那是差远了。
还有周静安。停职接受审查。
活该。
对他们夫妇。乔景年仍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唯一遗憾的是失去了江辰逸。不知道还有沒有转寰的余地。
反正她觉得有点玄。想想自己对他父母恨之入骨的样子。就可以想像他不可能轻易原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