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年一怔:“难道……有诈?”
“这就要从周静安和你爸爸的关系谈起了。”说到这里,他故意卖起了关子,看着她只是沉吟不语。
她忽然有些不安,有时候,知道莫如不知,不是吗?
可是难得糊涂真的不是她的个性,乔景年抬眸,一双好看的杏子眼如寒星般晶莹,却又闪烁出坚定的光芒,“我爸爸和她会有什么关系?”
靳司勒淡淡地笑了笑:“姓周的女孩子疯狂地喜欢上姓乔的男孩子,只是这个姓乔的男孩子喜欢的是一个姓苏的女孩子,而姓苏的女孩子有一个姓江的初恋情人,你听明白了吗?”
似乎有些乱,乔景年迅速理了理头绪。
说白了就是,江辰逸的妈妈喜欢上了她的爸爸,而她的爸爸喜欢的是她的妈妈,而妈妈当时喜欢的是江辰逸的爸爸。
“两对,正好呀。”
靳司勒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红酒,“问题是你爸爸即使被你妈妈拒绝了,也不肯接受周静安。贵为军区司令员千金的周静安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当时你公公还是她爸爸的警卫员,深得老爷子的喜欢,周静安为了报复你妈妈,便软硬兼施拿下了原本是你妈妈恋人的江震华,后来你妈妈便跟了你爸爸,来了一个大错位。”
“可是这跟我爸爸坐牢有什么关系?”
这四角恋的确够精彩,都可以写一本书了,可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
“你进入江家后多少应该知道一点,江氏夫妇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也是,一对心里都装着别人的夫妻怎么可能过得好,尤其是周静安,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忘记你爸爸,偏偏你父母婚姻又十分美满,周静安又是那种我得不到也不准别人得到的个性。”
靳司勒停了停,继续讲下去:“当年s省省长即将离休,接替呼声最高的是江震华和乔亚琛,于是,周静安便设了一个局,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心蓦然一沉,乔景年只希望自己猜错了:“你的意思,是周静安有意安排人将这块玉佩送给我爸爸的?”
“你很聪明,她知道你爸爸绝对不会拒绝。”勒司勒赞赏地点点头。
这不是真的,这么秘密的事,勒司勒怎么可能知道。
还有,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其居心又何在?
镇静,乔景年,你一定要镇静,不要上了别人的当。
“我不信。”她脸色发白,却竭力表现得淡定自若。
“我只是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信与不信全在你。”由始至终,靳司勒的语气都那么从容而舒缓,“我很好奇,如果有人将这块玉佩再送到江省长那里去,他会不会收呢?”
她知道他不怀好意,可是,他的话充满了诡异的诱惑,像打开的潘多拉之盒,将一种叫复仇的东西不知不觉地扎进了她的心底。
也许,这是个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不行,他们毕竟是江辰逸的父母,她这样做叫他情何以堪!
乔景年,不如就这样吧,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就让它翻过去?
可是这不公平,为什么他们高官厚禄,志得意满,一家人父慈子孝尽享天伦;而自己的父母就得饱受苦难、赔上一生的幸福?
她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
身后,勒司勒的唇边露出一丝狠绝的笑意:江辰逸,我若横刀,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