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宿,纪晓萱这事总算告一段落。
第二天,她顶着黑眼圈上班,琳达惊得差点没跳起来:“怎么啦,挨打了?”
“你才挨打了。”乔景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想敢打本姑奶奶的人还没出生呢。
靳司勒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张口便来了一句:“景年,我被你害惨了。”
“怎么这声音呀,我害你什么了。”电话里的声音有气无力,和平常那个趾高气扬、气定神闲的靳司勒判若两人。
那边难受地哼了一声:“我住院了,你来看我吧。”
“住院,什么病?”乔景年吓了一跳,前两天还看他活蹦乱跳的,跟她一起吃火锅,怎么一下子病了,还严重得要住院。
靳司勒不肯说,却犯起了浑:“别问了,反正是你害的,你必须来看我。”
“什么叫我害的呀,你不说,我还真不去。”被他这样一说,乔景年不依起来,两个人除了一起吃了一餐,再无交集,凭什么赖在她头上呀,这人还真是一无赖。
那边哼哼叽叽地似乎不好开口,最后才像下了决心似地:“就是那天被你逼着吃火锅,回来就犯了,你懂的。”
什么叫她懂的,说一半留一半,这人真是。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乔景年兴奋地大叫一声:“我知道了,就是十人男人九个那什么病,是吧。”
声音太大,玻璃隔成的办公室又不隔音,外面的一帮属下全部回过头望着她,乔景年不好意思地打手势,示意她们各忙各的。
靳司勒气恼不已:“我怎么觉得你很兴奋似的,我现在病了,很痛苦,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开心地大叫,太没有同情心了吧。”
“好吧,好吧,住在哪,我下了班就去看你,行了吧。”
中午,乔景年走进省人民医院住院部大楼时,觉得自己这两天怎么就和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
乘电梯来到高级病区,发现这人就连住院的排场也是极大的,整栋楼只住了他一个病人,走廊上摆满了鲜花,门是半掩着的,站在门口看进去,大大的套间,布置很是奢华,像酒店的总统套房。
有娇俏的声音传来,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打扰人家的好时光,“景年,是你吗?”里面传来一声问询。
她这才迈了进去,看着趴在病床上的男子,不由笑了起来:“哟,怎么像狗熊一样。”
“还敢笑,看我不揍你。”
靳司勒气哼哼地撑起上身,袢动了伤处,龇牙咧嘴地倒下了,那天在他办公室遇到的白衣女孩,正倚在床头削苹果,闻言站了起来,从她手里接过花:“我拿到外面去。”
“哎,就插在瓶子里。”他忙叫住她。
女孩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回去,把原来瓶子里的百合抽了出来,将她带来的玫瑰插入其中。
“人如花花如人,还是玫瑰好。”靳司勒没来由地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