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到了他妈妈嘴里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她一青春正当红的年轻女孩愣是被形容成了三十岁的豆腐渣。
乔景年气得够呛,转身正要拂袖而去。
“辰辰,景年,来来来,陪外公说会话。”偏厅里,威严的老者向他俩招手。
江辰逸正怕她发飇呢,看向她的眼神含着“拜托“的意思,顺势拿了拖鞋殷勤地帮她换上。
“哟,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贵宾呢!辰辰,妈好像还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吧?真是应了那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叫人寒心哪!”
周静安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了,站在客厅中央阴阳怪气。
江辰逸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叫人。
乔景年只当没觉察,自顾低着头换鞋。
“妈,今天弄了什么好吃的,好香。”江辰逸没法,只得嘻皮笑脸地打圆场。
江震华听到动静也从书房里里走出来了,电视里看上去很威严的一个人,在家里倒还和气,主动跟她打招呼:“景年来了,别拘束,陪外公说话去,饭好了叫你。”
乔景年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对江家的人,她实在找不出好感来,她又是什么都挂在脸上的个性,所以,这样的家庭聚会以后能不参加还是别参加了。
江辰逸拉着她走进偏厅,在后面暗暗捅她的腰,“快叫外公。”
她低着头,脸色缓了缓,依旧不吭声。
老人家倒很开通,“他们都怕我,背地里说我生相难看,看来连外孙媳妇也给吓住了。”说完放声大笑,爽朗而恣意,端的是将军气概谁人可比?
“嗯,像她妈妈,震华,你觉得呢?”
外公遥指着她的方向,侧头问向省长女婿。
别看江震华在外面也是前呼后拥,风光无限,在岳父大人面前也是毕恭毕敬,闻言连连点头。
乔景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她并不希望在这个家里提及父母。
可是外公谈兴正浓,“我记得小苏的外国话那叫一个好,那年我到g城,有外国记者采访,就是她翻译的,好像和静安是大学同学,我没记错吧?”不等回答,自顾往下说,“小乔人也不错的,有见地有魄力,可惜了。”
“咳,咳,咳。”
江震华连声咳嗽。
江辰逸捧起老爷子面前的茶送上去,“外公,喝口茶润润喉咙。”
老爷子扫了他俩一眼,有些生气:“你们俩干什么打断我的话,我和外孙媳妇说话,不许开腔。”转过头来向着她,“回去问你妈好,见了你爸爸,就说周老爷子说的,让他好好改造,改正了还是好同志嘛。”
“哎呀外公,人家景年第一次上门,您能不能不做报告,红包拿来,红包拿来。”
江震华喏喏唯唯不敢吱声,还是江辰逸仗着外公喜欢他,伸着手讨要红包,借机转了话题。
老爷子看着宝贝外孙的眼神那叫一个喜爱,“昨天不是给了吗,还要?好,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江辰逸不肯上当,一老一小闹得不可开交。
老爷子位高权重,被人捧惯了,不经意间都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自认为掏心掏肝的一席话,听在她耳里却是句句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