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勒是什么人他太了解了,别看乔景年外表凶悍,成天张牙舞爪的,其实单纯得很,又受不了别人激将,十个她都不够靳司勒玩的。
半个小时后,乔景年坐在宽敞明亮的咖啡店里,情绪激昂地向简单描述上午发生的事情,说到激动处,声音高到足以让人侧目。
惹得服务生数次过来提醒:“小点声,别打扰到别的客人。”
“对不起。”她赶紧道歉。
简单一副被我说中了吧的表情,得意地晃晃脑袋:“我说什么来着,江辰逸司马昭之心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你就从了呗,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的多好啊。”
“胡说什么呀,我跟他?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乔景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咳咳咳……”喝得太急呛住了,心里那叫一个郁闷,真是人倒楣喝凉水都塞牙。
简单盯着她,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来:“心时没鬼,你急什么呀?”
乔景年一听,越发急着辩解,无奈喉咙不争气,越急越痒越痒越急,脸憋得通红,不知怎么搞的通体发燥,一边咳一边不住地拿手在脸上扇风,活像一只气急败坏的小狗。
简单指着她叹气:“你呀,典型的鸭子死了嘴巴硬。好,我今天把话撩在这里,你这辈子逃不出老江的手心了。”
她终于止了咳,又被这句话吓得不轻。
“喂,你还是朋友吗?这样的诅咒也敢说?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
不知道她这段日子是不是犯小人,烦心事一个接一个,爸爸突然病倒了,高血压引起突发性脑溢血,经过抢救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乔景年下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帮爸爸办理保外就医,江辰逸打来电话约她见面的时候,她二话没说答应了。
地点就在医院对面的小咖啡店里,坐在临窗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爸爸的重症监护室,江辰逸将两份文件拍在她面前,一份是关于同意爸爸保外就医的通知书,她拿起来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收入包中;视线扫向另一份,赫然是结婚契约书。
“江辰逸,我爸爸还没醒呢,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不折不扣的乘人之危。”
“没错,我就乘人之危了。”她知道他嚣张,可没想到会到如此猖狂的地步,可他后面的话又令她不能发作:“乔叔叔即便醒了,也不可能很快康复,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已经联系了省人民医院,尽快安排转院。”
乔景年拿起笔,刷刷刷地签上名字,往桌子上一甩,起身离开。
要不说有关系就是好办事呢,爸爸不仅顺利住进了省人民医院,享受的还是高干待遇,病房、医护人员都是最好的,两个多月后,便基本康复了,只是不能长时间走路,医生建议在家里一边休养一边锻炼。
去护士站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几名护士正好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