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倏地翻过身来,与他的唇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轰地一下,他全身的血液一起往一个方向冲,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了她”。可是,他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弄醒了她,连这一时的欢娱都没了。
而且,他可不想违反军纪。
门上忽然响起怯怯的,却一点也不犹疑的轻叩声,“首长,我兑了蜂蜜水,可以进来吗?”
江辰逸一惊,现在的情形实在有些少儿不宜,身手敏捷地跳下床,顺手帮她盖好被子。纪晓萱不宣而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古怪的红潮,看看他又看看床上:“蜂蜜水可以解酒,您要不要来一点?”
“放在床头柜上,等她醒了喝。出来关好门,没我的命令不许打扰。”小丫头片子肯定在门外听了半天,江辰逸唬着脸往门外走,身形一闪进了对面的书房。
纪晓萱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怪脸,扬手将一杯蜂蜜水倒向窗外,无比敌视带鄙视地望着床上:“你想喝,作梦。”短发一甩,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走出房间。
第二天,在手机的闹铃声中,乔景年缓缓地张开眼睛,感觉头有些疼,依稀记得昨晚喝了不少酒,应该是宿醉的后遗症。
“醒了。”
左上方突然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循声望过去,不由吃了一惊:“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女孩子稚气未脱的脸上,透着一股子古灵精怪,一身戎装穿在身上,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跟在首长后面聪明伶俐的贴身勤务兵。
纪晓萱虽然手捧盛着洗漱用具的小托盘,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床头,瞟向她的眼神却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报告,g市警备师中士纪晓萱奉命伺候小姐起床。”
她故意在小姐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乔景年已经发现情况不对,她暗暗察看了身上,衣衫明显不振,不过身体某处没有明显不适,便略略放了心。女兵的敌意连傻子都觉得出来,于是冷笑一声:“敢问中士是奉了谁的命令?”
“警备师少将副师长江辰逸。”纪晓萱挺了挺胸,无比骄傲地报出一个军衔加名字。
该死!
乔景年暗骂一声,昨天晚上在酒店发生的一切悉数记了起来,只是后来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映像,最大的可能是自己上了贼车,被不要脸的他暗算了。
“放在桌子上,你出去吧。”她若无其事地吩咐道。
真不要脸,都这样了还死挺着不倒架,范晓萱撇撇嘴,“对不起,首长严令必须亲手侍候小姐洗漱,然后吃了早餐才能送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丫头眼里分明带着捉弄的意味,显然是想看她的笑话,不过乔景年从来天不怕地不怕,她从容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边轻理罗带一边命令:“带我去洗漱间。”
对,她的口气就是命令。
而且,她晃着裸背轻摇漫步的样子,好象这里本来就是她的闺阁,压根用不着避嫌。
“真不要脸。”范晓萱脸涨得通红,她年纪还小,又长期呆在军营里,哪里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她都替她不好意思。哼哧半天还是捧着托盘带她过去,将手中的东西重重往洗脸台上一搁,“神气什么,不就是和我姐姐长得有点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