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有刺客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喊,一个身着华服头戴金冠的男子撞开茅房门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在他的胸口还插着一把刻字用的小刀,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襟。那把小刀虽然没有正中他的心口,可是看起来已经相差无几,若是再偏上几分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有刺客?快……快保护主公。”
在茅厕附近的一些甲士纷纷冲了过来,将遇刺者团团保护了起来,早有军中医者连忙取出药物动手为他医治包扎。在这个没有麻醉剂的时代,医者只能硬生生拔出插在遇刺者胸口的匕首,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险些昏死过去。
“主公何在,主公何在?”
就在此时随着一阵洪雷一般的吼声,一个身材魁梧宛如铁塔般的武将快步从院外冲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急吼吼的问道:“尔等便是如此保护主公?主公但有半分闪失,尔等万死莫赎。”
“都是我等之过,请将军责罚!”那些甲士没有半分为自己争辩的意思,反而齐齐躬身告罪道。
“仲虎,莫要怪罪他们了,若非他们及时赶到,某早已命丧黄泉了。”就在这时,韩馥在医者的搀扶下挣扎着爬了起来,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这个铁塔似的猛将,恨恨的说道:“想我韩文节一向与人为善,连偌大基业都拱手让人,却不曾想如今还有人对我这颗大好头颅念念不忘。”
“主公何必为他等求情?连主公安危都保护不周,要他等何用?”那黑铁塔脸上露出几分狠厉之色,寒声说道:“似主公这般仁义君子竟也有人意欲加害?何人如此丧心病狂,待某点齐兵马前去取他项上人头。”
“还有何人?”韩文节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满脸的无奈和伤感。
黑铁塔虽然有些迟钝但毕竟不是傻瓜,在自家主公一再暗示下终于“明白”过来了,当即暴跳如雷:“定是那冀州来人在背后兴风作浪,主公已然大义让出冀州,这帮狼子野心之辈竟然还不肯善罢甘休,此事定要向那郭公则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