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过了一天,直到回去的路上虞周都在琢磨这是为什么,又是什么人跟赵婴说起过自己,最终没有丝毫头绪。
回到营帐的时候,项籍正在喂独音,一下就心里不爽了,这家伙至今仍要连蹦带跳一番才肯驮自己,却这么轻松就接受了项籍,都说狗眼看人低,想不到这马也不学好。
“羽哥,它肯让你骑?”
项籍的眉头立刻皱起来了:“你这是养了个什么,喂它可以亲近一番也行,就是不让骑,我看此马神骏异常还想过过瘾的,结果别提了……”
连西楚霸王也无可奈何,虞周找到了平衡顿时畅快许多。
“你别得意,硬要降服我也可以,只是不想伤到宝马,不信我试给你看!”
“千万别!对了羽哥,那群孩子都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项籍满脸愤慨:“有咱们接济,吃喝倒是不愁,就是有几个受到惊吓病了,童闾的环境还不如马棚,几百人的铺盖实在没有办法。”
“要不我再去找蒙恬想想办法。”
“算了,你已经很受难为了,好在现在是盛夏天气炎热,生病的几个孩童叔父已经看过,没什么大碍。”
“这就好,秦军没来惹麻烦吧?”
项籍不满道:“想问我有没有惹麻烦就直说,这里是秦军大营,我还没那么傻,倒是有几个秦人远远看着,不过我没理会,你那边呢,赵婴找你何事?”
“我也不清楚……”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
“确实如此啊,莫名其妙的说了一下午话,我感觉这个赵婴……怎么说呢,有些年轻气盛,还有些小算盘,不过应该很难成事。”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好像你多老似的,还好意思说人家年轻气盛。”
“算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反正出发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想那么多做什么。”
“子期,你真要带四五百人上山?”
“那是当然了,羽哥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我是怕粮食不够吃,山上只有数十顷良田,忽然多出若干张嘴,又要勒紧腰带了。”
虞周算是服了项籍了,这家伙说大气的时候命都不当回事,说起抠门也是他。
怎么说呢,这性子有点像藏獒,对亲近之人可以掏心掏肺,可要想入他的眼那是个极难的过程,所以在此之前就显得刻薄许多,难怪先后投奔的许多人都弃他而去,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差别待遇。
虞周竖起耳朵四下打量一番,正色道:“羽哥,你以后要成大事首先得改改这想法,就拿此事来说,你只需记住一点,这些孩童的父兄都是被秦人所杀,与之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趁他们现在年纪尚幼,正是养士的大好时机,岂能因为一点粮草就有嫌弃之言?
到了山上不只要分给他们吃穿用度,你我兄弟还需缩衣减食,咱们过得越艰苦,这个收归人心的过程才越短暂,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