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力威胜者,必然是强兵力士,若是为将者不能气势压人,如何统帅!”
年纪再小,项籍也是个千古无二的刺儿头,虞周笑嘻嘻的准备看范增出丑,老家伙这时候倒是气度凛然:“统兵跟用兵之道各不相同,上阵之时,犹如力挽强弓似满月,你家的弓,难道平时也是蓄势待发的么!”
“你也是军门世家,当知军中强者为尊,只要你行军作战无往不利,自然能得到将士拥护,只是如此他们敬畏有余恩义难成,至于平时应该如何领兵,老夫自然会随后教导。”
“如果你是个阴柔之人,老夫会教你勇往无前,可你现在刚强好胜,所以才要你谨记不可骄傲自满,如此,你还不明白么!”
项籍挠了挠头,似懂非懂的回道:“是,徒儿谨记。”
这下不只是虞周范增,连项梁也看出了他的敷衍,一个个苦笑不已,这家伙太过要强自信,不摔个跟头是记不到心里去的,只能期望范增日后好好教导了。
不管怎么说,拜师很顺利,只是有一点让虞周别扭,两个老头并排而坐,他跟项籍分别见礼的时候,也要并身跪拜,搞的跟结拜似的。
正想着,魏辙转头看向身侧的韩铁匠,开口道:“老夫毕竟年纪大了,既然已经正式拜师,我想提前给这孩子取个字,你看如何?”
虞周两耳直竖,韩铁匠满面红光,憨笑道:“这事不必问我,老汉不识几个大字,字号一类的,肯定是您想的深远,以后这孩子但凡调皮,您也打得骂得,不必客气!”
说着起身踹了踹虞周:“以后要好好听师父教导,听见没!”
不怪铁匠这么激动,虽然这是一场拜师的仪式,魏老头却让他坐在了身侧,这就是认可了他长辈的身份,不客气的说,也是一场拜认义父的仪式。
只是二人身份差别太大,再加上这是在项府,不好喧宾夺主,这才没有明说出来。
能跟黄石公同坐一席,这可是大秦的前任国尉啊,韩铁匠已经乐得嘴都歪了,他在军中打了半辈子铁了,能见到的最高的官员也不过是些掌管军械的司兵之流。
这下好了,名士,高官,同坐一席,起个字还要过问,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韩老头都觉得自家祖坟冒了青烟了。
魏辙思量片刻,捋着胡须道:“前有帝乙之子为名,后有高山流水之音,依老夫看来,你就以子期为字,如何?”
不如何!虞周心里都快骂开了,绕了半个圈,还是回到该有的轨迹了么,以前的时候还有一丝侥幸,毕竟只是同姓不同名,这下好了,也不知魏老头哪儿闪的灵光,一下子把他拜师的好心情击的粉碎。
仔细想了一圈,连他自己都觉得在往那个套子里面钻,强身炼心做什么不行,打的哪门子铁啊,现在好了,跟那个虞子期重合度更高了!
往四周一看,季布,龙且,再加上好久没见的钟离眛,特么的,只差一个英布,五虎将就凑齐了,这些人的下场他个个说得出来。
“师父,能不能换一个?”
魏辙还没说话,韩老头不满意了:“胡闹!魏老既然说了,怎么能推辞,就这么定了!”
虞周苦着脸:“可是这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