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摆了摆手:“你去陪然然她们玩吧,我今日上午还要习武,记得晚上叔父设宴,庆贺小妹大病痊愈。”说完背手而去。
我又不是幼儿园老师!凭什么让我陪两个死丫头玩啊,你要习武我也不能吃干饭啊,有心找季布来当孩子王,估摸他年纪大了项家够呛允许,少年人里只有自己跟项夫人最熟悉,后院也就自己能出入自如,再加上有点不放心项然,虞周无可奈何的带着悦悦去了。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话到哪都适用,虞周的头很快就被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吵大了,故事这个听过那个没听,非要换俩人都没听过的,虞周很想让项然给悦悦讲就好了,没办法,一根长绳拿出,两人翻花鼓去吧。
小心翼翼的掀开项然的衣服,长吁一口气,光洁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小孩子的细嫩,看到后背的时候,虞周目瞪口呆,果然还是留下一道奇疤,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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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时候虞周一直忧心忡忡,太巧了,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就连项梁的敬酒他都没注意到。
“虞贤侄何事烦恼?为何一直闷闷不乐?”项梁一个长辈敬酒被无视那是很失礼的,好在他不以为意,这个小娃娃人聪明又有情有义,再加上现在拜得名师,慢慢的,项梁也将嘴里的虞娃娃改成了虞贤侄。
这事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小姑娘现在还这么小就留下一道奇异的疤痕,以后怎么办,虞周相信无论在哪,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情,若是大庭广众的说出来,弄的人尽皆知了,人家还做不做人了?
虞周施了一礼,快步到项梁身边,这才附耳嘀咕了几句,果然,项梁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酒宴的气氛顿时一凝。
“你这顽童,何必如此拘谨,既然三急,自去便是!哈哈哈……”项梁哈哈大笑,机智的把屎盆子扣到了虞周的脑门上。
宴厅顿时恢复了热闹,纷纷拿着虞周说笑起来。
翻了个白眼,配合的踱步而出,刚走没多远,差点被绊倒,回头一看,好啊,你也笑话我……
浇灌完项梁常耍的棍棒,虞周的心情好了许多,宴席已经进入了尾声,懒得再去凑合,刚想回到妹子身边,教导她离项籍远一些,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嘿嘿,小娃娃,告诉我,你跟项家主说什么了。”项梁的反应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两个人老成精的家伙,魏辙是不屑打听的,范增现在既然已经在项家扎下来,自然要与项家共兴衰。
“事涉女子闺誉,范前辈这么问不太好吧,您还是去问项家主比较好。”
范增惊奇的看着这个小东西:“你才多大点,还知道女子闺誉,你治病的时候把人家里里外外看了个清怎么不说……”
虞周恨不得把这老货的嘴堵上,这能一概而论么,铁了心不搭理他,虞周绕道而行,他现在打算去找那个无良师父探讨一下隐私权的问题。
知道了项梁忧心的方向,范增也就不再细问,这种事情如果项梁不找他,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与此同时,项梁正抱着小侄女皱眉,小丫头背后的疤痕他看过了,虽然不大,但是形状奇异实在是难料祸福,无它,因为好巧不巧的跟一只雏雉一模一样!
这事情本来就因为雏雉而起,先先后后请来了大巫,保住了侄儿,闹到最后又牵扯了侄女,难道现在还不算结束么?怎么会出现这么奇异的印记?总不能再找个大巫来看看吧?
思来想去,项梁一时难以决断,最后一拍桌案:“来人,请范前辈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