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几个照面,成世带来的巫奴就全被打翻了,挨了项籍重拳的几个更是口鼻冒血,出气多进气少,气得他是吱哇乱叫,跳脚道:“邪灵作祟,邪灵作祟,当心祸及亲眷!”
我的天,这话可是火上浇油了,成世本想借着人们对鬼神的敬畏之心威吓一番,可也不看看这都是群什么主,季布栾布那都是未来的游侠,两个管闲事的活祖宗,项籍更是个拿自个的命都不当回事的家伙,这群家伙现在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杀红了眼的项籍眼眶像要炸裂开一般,望之可怖,对着成世暴喝:“匹夫安敢胡言,吃我一拳!”拳比话快,冲着成世脸上就砸去,看势头若是砸个正中,他那面具也就嵌在脸上了。
项梁一见大喝一声:“籍儿!”
项籍身形一顿。
一根拐杖后发先至,顺着项籍拳头的方向递了出去,正中成世面具下方的孔洞之中,成世满嘴鲜血仰面就倒。
曹皮匠怒吼道:“老子就是他的亲眷!”
……
只消片刻,就已经是一地的狼藉,一场春祭最终以一番闹剧收了场,项梁愣愣的站在原地,打量着一地的死伤,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皮匠捡起拐棍,走上前去说道:“项家主,辜负了一番美意,那大巫实在欺人太甚,如此作践一个娃儿,我等实在看不下去了,此地事宜,皆是我一人之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爹!”“曹伯伯!”
老皮匠拿拐棍推开要上前来的少年们,等着项梁答复。
项梁深吸一口气,叹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正要说话,远远飞来一骑,马上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钟离眛,只见他神色慌张,不待马停就飞身而下:“主公,大事不好了,女公子忽然急症发作,已经病重了!”
项梁立刻面如土色。
成世吐出一口槽牙,状若疯癫,含糊不清的大笑:“哈哈哈,祸及亲眷,祸及亲眷那!”
不愧出身将门,越是生死两难,项梁反而越果断起来,大手一挥:“此地贼寇横行,已然剿灭,所有人等就地掩埋!”
随后一指成世和虞周:“拿下另行发落!”
项家的家将们随即将成世捆了个严实,项籍虚拢着虞周一瞪眼,被略过了。
众人匆匆的往项府赶去,也不知是没看够热闹还是心大,那哑巴老头居然也随着众人一起回到下相。
府上的女公子只有一味,那就是项籍的亲妹妹,一路上,项梁焦急的询问着:“然儿到底是何病症?可曾请过医师?”
“回主公,女公子今日早上忽然哭闹不已,夫人说既然府上请来了大巫,不妨让大巫一试,所以并未请医师。”钟离眛说着,看了捆得严实的成世一眼。
成世仿若未闻,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什么。
诸人刚到项府,就见一个少妇抱着个哭闹不休的女娃儿,焦急道:“夫婿可算回来了,然儿一直哭闹不止,浑身发热,刚刚还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