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围观的众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老头贪心。
少年们更是七嘴八舌:“小周你可别上当。”
“小周,了不起让他告官就是了,公堂之上,他一介老朽对质孩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是啊,太过分了!也不知这是谁家长辈,活活愧杀后人!”
虞周轻描淡写的说道:“无妨,这本就是一笔横财,既难守住,徒惹是非,老丈,你当真全部都要?”说着,两眼冒光的看着老头。
老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虞周:“怎么,舍不得?”
虞周不再多言,顺手将荷包拍在老头手中:“既然如此,我们两清了!”
老头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贪婪的咬了咬饼金,一个骨碌站直身子,拍拍屁股:“还是这娃儿懂事,你的孝敬我收下了,你可不许反悔!”
说罢再不理会众人,扬着荷包连蹦带跳的往远处跑去,形似范进中举一般高声大笑:“哈哈哈,发财啦,明日又可以寻两个歌姬啦!”
众人原本愤愤不平,听了这话顿时眼珠子都瞪下来了,这老东西牙都没几颗了,还有这花花心思呢,只有项籍傻乎乎的问道:“青楼是什么地方?”
虞周忧心忡忡的看着老头离开的方向,越过气恼的众人,径直来到钟离眛面前道:“还请劳烦钟离壮士,跟上那离去的老者。”
栾布两眼一亮:“小周就是聪明,敲丫的闷棍去!”
无语的看了栾布一眼,虞周继续跟钟离说道:“那老者骤然得此横财是祸非福,他又如此高声宣扬,怕是已然被人盯上,还请钟离壮士护他一护,莫让他受伤,待他被打劫之时,再寻回那荷包。”
钟离眛点点头,离群而去。
“小周你脾气可真好,为什么还要钟离护着那糟老头,他分明就没事,是该吃些苦头,拿了你的钱财,一蹦老高呢。”栾布愤愤不平的说道。
项籍更是冷哼一声:“拿我项家家声做要挟,若不是看他年纪一大把,我必打掉他满嘴牙!小周你真没出息,这就认怂。”
虞周苦笑一声:“项哥哥,还记得你我初见之时否?,一笔巨大的钱财容易招人觊觎,若不是住进项府,我和爷爷都得日日提心吊胆。那老者如何拿的安稳?”
“那你给他是为了害他?!”项籍心情有点复杂,被敲诈一通,恨极了那花甲老者,可若真是为这点小事就图人性命,那也未免太过阴毒。
虞周摇摇头:“我本是想让那老头知难而退,谁料他如此不知好歹。”
项籍面色稍缓:“那为何还要钟离眛护他周全?这种老不修,就该吃些教训。”
“嘿嘿,那老头视财如命,失了钱财定然肉疼至极,再让歹人吓他一吓,想必能收敛些。不过他毕竟已经年逾花甲,有个闪失也是你我罪过,且如此吧。”
项籍点了点头,认同了虞周的说法,不过还有一层考虑虞周并未与他明言,这年头识字率低的吓人,粗通文字的已经是凤毛麟角,甚至有些说客都是大字不识。
一个无赖老头能说得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虞周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深深的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