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博庸做这些全凭着一腔怒气,也没顾忌那些个细节问题。还是慕芩雪思虑周全,又提醒了几句,才叫他想起来派人将慕言春的房门给锁了,不准她走出房门半步。院子里又派侍卫守着,有了江氏那回的前车之鉴,慕博庸这一次注意了许多,甚至都不许任何人前去看望。
他虽然在慕芩雪面前说得硬气,可他到底还是顾及着慕言春是府里世子爷的亲姐姐,若是处置了慕言春,今后慕晋临还能如何在府中做人,旁人又该如何去看他?
旁的事情慕博庸可以放到一边,可慕晋临是府里唯一的嫡系子嗣,将来这府里就只能靠他了,若他在府中没了威严,今后他们这一大家子该如何立足?
慕博庸只觉得头昏脑涨,气得厉害,对慕言春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更加妥当。
但那个野男人……慕博庸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着实没想到那个野男人还跟宣平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宣平侯府与靖安侯府私交甚好,这会花会他们府里也派了人过来了的,如今他们府上人做出这等事情,他好歹也得找他们要个交代!
此事慕博庸办得迅速且令法严厉,知道的人并不多,慕晋临更是直到两个时辰之后被慕博庸传过去问话才晓得这事,他原是不大了解慕言春的人际往来的。
听了慕博庸说的这番话,他一点儿也不肯相信,只是凭着本能觉得姐姐不可能做出这些事。可是看着慕博庸那阴沉的表情,他又实在不知该从何反驳,直到走出慕博庸的院子,他还觉得不敢相信。
慕晋临带着人便往慕言春那处去,不过片刻便到了,只是今日这个地方却和往常全然不一样了。
门口站着两个侍卫,腰间还别着刀,一副肃穆的冷面模样,他往院子里头一望,没见着莺儿,没见着八哥儿,更没见着文燕画眉,连一贯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姚婆婆也不知去哪儿了?
他心里下意识的慌了,迈足想要进去,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口。
“世子爷,侯爷说了,此处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
这两个侍卫面上虽有一丝为难,但见着他还要往前,依旧拔出了刀拦在他面前,劝道:“世子爷,小的们也是无奈之举,您要进来,先问过侯爷再说,不然小的们可就要失礼了!”
“你们……你们先让我进去,待会儿我会跟父亲禀报的。”慕晋临皱起眉头,脸色很是难看。
他们这般做派,竟是将姐姐当做犯人一般么?
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微微松动,可想起管家那言辞冷肃的一番话,还是不敢造次,纠结半晌还是拒绝了慕晋临,道:“世子爷就别再为难小的们了,您若是想进来,便先问过侯爷再说吧!”
另一个侍卫也接口道:“只要侯爷允许了,小的们自然会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