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连罗氏也挺着大肚子过来了,慕博庸一见她裹着白鹤大氅走过来就吓了一跳,忙上前将她扶住了,才低声说,“你怎么也过来了,这么冷的天儿,若是你冻着碰着哪儿了,岂不是叫我心疼?”
“侯爷——”罗氏虽肚子大了起来,可眉眼中的丝丝媚色却丝毫不减,一声软腻腻的“侯爷”叫得慕博庸身子骨儿都酥了半截,心中对罗氏愈加火热起来。
“我这些天在湘君院一个人呆着,好不可怜,听说府里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儿,才想着出来看看……”这一番话说得好不哀怨,慕博庸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许久未去罗氏那儿了,又瞧着罗氏的可怜模样,心里软得化成了一滩春水。
只可惜罗氏如今正怀着身子,慕博庸心痒难耐可是又吃不到嘴里。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慕博庸对罗氏更是上心。
本来慕芩雪今天是不让她出来的,可是罗氏没她那么好的定力,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生,所以还是过来瞧了一瞧,见着事情已成定局,罗氏才总算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见着了下面跪着的可怜丫鬟,罗氏眼中寒光一闪,便对着慕博庸娇媚一笑,“侯爷,反正这丫鬟的嘴也撬不开,老祖宗说了不能打,可总得想个什么法子治治她。要不……就让她到佛堂跪着为老祖宗祈福,什么时候悔悟了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你这倒是个好法子……”慕博庸冷冷一笑,便叫人将八哥儿叉了下去。
如今正是冬日里最冷的时候,佛堂里向来空旷无人,比寻常地方冷上几分,便是男子在其中呆久了也熬不住,逞论一个女子。
这样一来,罗氏再无后顾之忧。
解决了八哥儿,张申继续带人去搜寻镯子,镯子毕竟是死物,更是那般贵重的东西,不可能找不到,于是几人也放松了下来。
正好慕博庸有客到访,他便去前厅待客。老祖宗来了一会子便走了,最后只剩下罗氏江氏。
罗氏上下打量了江氏一番,见她今日打扮得端庄清丽,一身翠绿百花穿蝶洋缎窄裉袄,外边葱色洋绉大氅,竟显得她格外地青涩明丽,别有一般风采。方才侯爷还特意多看了她几眼,眼中略有惊艳,若不是自个儿来得巧,说不准这江氏还真能得侯爷另眼相待呢!
“哟——”罗氏秀丽眉眼中满是风情,似嘲似讽地笑了一声,“四妹啊……几日不见,四妹妹这打扮这仪态竟是叫人都认不出来了呢!不愧是管家娘子,实在是今时不同往日啊,姐姐可是佩服得紧呢……”
这酸溜溜的一番话明显是夹枪带棒的,叫江氏后边的小丫头气白了一张脸。
若是慕芩雪在此,绝不会让罗氏当着江氏的面儿给她没脸,这样的行为不仅毫无意义,反而容易教对方生起警惕,若是叫旁人听见了,更容易对自己产生负面影响,得不偿失。
可罗氏许久不见侯爷,心中早就有七八分的腻歪,方才侯爷竟然当着她的面瞧了这江氏,还不止一眼,怎能不叫她暗自生恨,她哪还顾得上考虑这些?
然而江氏却并未如罗氏想象中那样动怒,反而是两腮微红羞愧地叹了一口气,“二姐就别折煞妹妹了,若不是二姐您有了身子,这位置哪轮得到妹妹……妹妹光是处理自己的院子都累得够呛了,只要二姐姐诞下麟儿,侯爷一定高兴得什么都依姐姐的,到时姐姐怕是就看不上这么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