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她们俩去救灾?
口胡!
明玉锦忍不住就爆了粗口。
这大兴朝的文武百官是怎么回事儿?!都是摆设吗?
就是放年假也轮不到两个小姑娘来操心国事吧?
欺负她们是新来的吗?更何况,救灾什么的,她不会啊!以前只负责捐钱捐物,哪有自己上过手啊!
瞅瞅明玉衡,好吧,这倒是个神医,她去也算合适,那自己去这算是个啥?
“两位特使,皇上口谕,旨到之时即刻出发,一应事物已置备妥当,烦请两位特使。。。”
“公公且慢,我们还有事要办,半个时辰便回,烦您在府中稍候片刻。”
“母亲,麻烦你帮我和阿衡准备行囊。”
明玉衡收住身上的冷气,给传旨大太监和蒋氏抛下两句话后,就抓着明玉锦的细胳膊,一个纵身消失在当场。
大太监见两位县主眨眼间便没了踪影,一拍大腿,心中直哀呼,哎呦喂,这莫不是要坏事了吧?
明府雅园内,正屋堂前的大理石台上,明玉锦坐在小丫鬟们送上来的玫瑰椅内,左手边摆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盏,右手边摆着几盘子精致的果点,间或品上一口香茗,吃上一口点心,晃荡着小细腿,时不时的还拍手叫声好,呐喊助威,津津有味的看着石台底下的那一出子戏。
一堆子的丫鬟嬷嬷们,都规规矩矩的立在她身后,眼中是满满的惧意,不敢有半点言语动作。
一炷香之前,这两位姑奶奶突然出现在雅园内。
还不及众人反应,那三小姐就直接一个箭步窜到了二小姐跟前,一扬手从袖中甩出了条火红色的长鞭,在夫人的惊呼声中,“啪啪”两鞭子就朝二小姐身上招呼了上去!
二小姐立时掩面倒地,痛呼不已,身上也即刻现了两道鞭痕,狐裘冬衣都给抽烂了,那伤口处的皮肉都外翻了,看得人是怵目惊心,二小姐当时就要晕厥过去!
可是三小姐冷肃的面上是一脸的不耐,一抬脚又把二小姐给踹出了正堂,直接滚到了石台的台阶下。
夫人见状,赶忙就要扑上去救人,却是被一旁的五小姐扬脚一个重踹,和二小姐一同滚下了台阶,摔得眼冒金星。
现在这两人还在下头被三小姐抽的是唉唉直叫呢。
见夫人小姐这般惨状,这五小姐面上笑意盈盈嘴里却是说着,要是谁敢上前去护,那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咯,之后竟然还笑眯眯的让她们布置桌椅茶点。
不知为何,她们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五小姐,心里是掀不起半点反抗之意,全都乖乖照办了。
而且现在一想起五小姐那笑盈盈的模样浑身就控制不住的打颤,心里更是止不住的战栗,甚至一想到自己以前竟然不知死活得在私下里嘲笑讥讽五小姐,就是后怕不已,生怕这笑面阎罗般的五小姐一个不高兴就要拿她们开刀咯!
不论一众丫鬟嬷嬷心里是何想法,这明玉衡却是气还没出够得。
明玉衡见韩氏明玉容的哭声渐歇,一扬手长鞭又出,这次是直接缠上了明玉容的脖子,一个巧劲就把她拽了过来,然后转身朝园外走去。明玉容被她拖在地上拖曳着,像是条死狗一般,只呼呼的直喘气,半点挣扎之力也无。
明玉衡也不管她,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人拖进了明玉华的院子里。
见院中半点动静也无,又把人往屋里拖去,一直拖到了明玉华的榻前。
明玉锦手里一根麻绳同样拽着韩氏也跟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塌上的明玉华,离她们上次回来才不过十来天的功夫,人竟已形同枯槁,倾城之色早已不复见,整个人都瘪得跟个纸片人一样。
脖颈上,额角,露出来的手腕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自杀未遂造成得。
见此情景,明玉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虽然她对这明玉华一样是不喜得,但是也从没想过真的要对她做什么。
毕竟,她很了解,明玉华只是一把冲锋陷阵的刀,真正的执刀之人,才是她想对付得,而且说实在,她自来这后,和这明玉华的交集并不多。
加上原主也并不想找她们报仇,宫宴才艺比试上让她颜面尽失,也算是给她的惩戒了。
只是,她不曾想过,这明昱韩氏和明玉容竟然如此狠绝,会对自己的亲女亲妹下手,再看看明玉华如今这副样子,看来他们找的那韩大公子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伤害自己的都是至亲之人,也难怪这一向骄傲的明玉华会生无可恋了。
而被一路被拖拽着过来的明玉容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断了,人也快要死了,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吸不进空气,头涨得是又疼又难受。
终于,感觉脖子上的力道缓了缓,她才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待脑中渐渐清明,看到明玉锦二人望着明玉华的眼神。
先是心虚,随即便转变为狠厉,目中狠毒之色溢满,如刀子一般射向明玉锦明玉衡,不顾喉间的剧痛,嘶哑的嗓子喊:“你们凭什么打我?!这一切明明都是你们造成得?如果不是你们,大姐也不会有这个下场?!”
明玉锦见明玉华对屋内之事半点反应也无,知她心门已关,掀不起半丝涟漪,轻叹口气。
转而回首望向地上一身尘土,满身狼藉的明玉容,扬了扬嘴角,轻笑出声,“二姐可真爱说笑,小妹日前救了一个马车夫,听他说起,咱们明府的二小姐与人私会不成,竟欲火焚身,同一群脏污不堪的乞丐媾和,事后竟然还想杀人灭口!如此寡廉鲜耻,不要脸面,恣意妄为,有辱门风,妹妹们如何能容得!所以才以县主之尊代父教女,这又和大姐姐何干?”
轰隆一声,明玉容觉得自己的脑门都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