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快要下雨了,你就给我画一幅下雨的画吧!”
之前还是晴天,现在就要下雨了?
甄开心一把拉开了窗帘,果真黑云压顶狂风四起,雨很快就要下来了。
“还真是要下雨了,让人心头闷闷的,那我就给你画一幅雨后竹石图吧!来点清新之气。”
甄开心铺好一张长方形宣纸,精神力化手执笔,染墨下笔。
很快,众人只见雨竹二竿,耸立石旁,前面一竿墨浓,后面一竿墨淡,竹叶簇簇罗迭,错落有致。
一股雨后的湿意透纸而出。最妙的是,随着她笔下晕染留白,众人仿佛看到了阳光倾撒而下。
那淡墨的竹叶仿佛被阳光穿透一般,带着竹叶薄薄的质感。
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
好一幅灵气逼人的雨后竹石图!
可随后她提笔留字,看得人喷血三升不止。
只见她写到: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俗不可耐,但反复思索,却又觉得十分有意思。
直播圆满结束,大雨果真哗啦啦地下下来了。
甄开心一时兴起,在书房里练字,等到晚饭时间才下楼。
没想到她刚到楼梯口,就看到客厅里有客人。
甄开心觉得,这种场面,她这样的晚辈还是不要下去的好。
“大哥,我就这一个儿子!!你饶了他吧!!”
正在哭泣的人,看起来满头白发,容颜苍老,却对着甄泽生叫大哥,应该是甄泽生的亲弟弟甄泽荣。
“这岂是我饶不饶的问题?他犯的是法律!!”
甄泽荣旁边坐着一个面容平静的女人。她是甄泽荣的妻子凌韵。
“大哥,你看我,为联邦操劳一生,如今已经退役离职,难道还不够吗?”
“你还有脸说!!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多么丧心病狂?对自家人下手!!”
“阿荣啊,你顺顺气,不要太激动,医生说那样对你的病情不利。”
凌韵理都没有理睬甄泽生,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甄泽荣的背。
“丧、丧心病狂?大哥!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一生戎马,为联邦抛头颅洒热血,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么会中了这样的毒?”
“如果荣耀可以抵消犯罪,联邦法律还有什么用?!你真以为我是无所不能?”
“大哥,你不仅是族长,也是我嫡亲的哥哥,我连一百岁都还没有满,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饶了我的儿子吧!!你可就这么一个侄子!!”
“还敢跟我装蒜!!你以为我没有饶了他?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事!你让我怎么饶?帮着AE转运孩子的事儿,我还可以当你们不知道,哪怕事实摆在眼前,我都可以装不知道!就因为你是我弟弟,他是我侄子!!可你们倒好,竟敢明晃晃地帮他们逃狱!你们倒是跟我说,啊?跟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让你们一次次地这么做!”
“大哥!这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啊!”
“呵呵?不是你们做的?小九好好在家待着,什么人能到甄家来拐人?那物流公司不是你们开的?背后那人不是你那小舅子?你以为炸干净了,就可以推脱了,是吧?啊?你真以为没有证据是不是?我从小怎么教育你的!!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