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文化人,虽然有师承,可大多是通过努力而获得社会地位的,没法与背后站着两大家族的甄开心硬碰。
他只不过是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甄开心捧着碗,眼睛盯着面前放着的灌汤包,感受到郑大贤心里的活动,简直无语了。
感情是这样,才会着急忙慌地,一大早过来解决这事儿啊!
“郑先生,不知您与我之前的先生,是什么关系?”
“咚!”
正中红心!
楼九城对着郑大贤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看他实在是纠结,忍不住还是解释了一句:
“她刚起床,我这还刚见到,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清楚情况。”
毕竟是自己的朋友啊!能帮的就帮着点儿吧!
甄开心的事儿毕竟不是楼家说了算的,她也是个有主意的早慧的孩子,与其让甄家长辈来处理,不如趁早跟她说好,省得甄泽生杀过来。
就算甄泽生忙得来不了,甄家人多啊,不说甄崇喜和楼一诺,人家上头八个亲哥哥。
除了甄守德,随便来谁,都不好办。
郑大贤很纠结,他天刚亮就来找了楼九城。
送上门来给甄开心当启蒙先生,就是盼着自己这份诚心,能感动怒火熊熊的甄家人,可事实很残酷。
若是他说得不对味儿,他恐怕连甄家最容易感动的一个人,都感动不了!
郑大贤再给弟子记上一笔,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那是我不成器的徒弟。”
呼,尴尬极了,总算还是把这事儿说出来了。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讲人情不太方便,那就只能讲事实了。
若是他开口闭口拿出长辈的款儿,多半要黄。听徒弟转述的,他多半是太过拿大,得罪了她。
活了快二百岁,郑大贤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竟然求着来给一个五岁丫头当启蒙先生!
粒子炮打蚊子啊!还不得不开开心心地来!
郑大贤心里十分憋屈。
“郑老先生,恕晚辈直言。晚辈并不想要一个因为我年纪小,就欺我、辱我的先生。您若是他的师父,那您应该懂得一荣俱荣的道理。若是晚辈在外做了错事,世人第一件事是责备我,第二件事却是责备我的家人。”
楼家众人今天特意回避,饭桌上只有他们三人,可郑大贤还是面红耳赤,无比丢脸。
“哎,小友想必也懂得,晚辈在外惹祸,长辈虽怒其不争、恨其不能,可还是要替他们描补一二。”
甄开心小小的手,稳稳地捉着筷子,轻轻提起灌汤包,小嘴儿小心翼翼地吸汤水,细嚼慢咽开始吃饭。
郑大贤也不能催,他也不想埋头吃饭,他今儿可不是来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