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立即走来一个红衣侍女,躬身一礼问道:“老爷子有何吩咐。”
“去,拿我的帖子到‘乾园’请南宫虎过来一叙。”南霸天吩咐一声,又给陈岳倒了杯茶,洒然笑道:“其实这些都是小事,老夫请岳少来,还是想和岳少谈一笔生意。”
“哦?”陈岳大是意外。
南霸天四下扫了一眼,问道:“你看老夫这里生意如何?”
说话之间,台上垂下一条红绸,又一阵温柔的古筝响起。一个白裙少女翩然走出,一跃攀上绸带,在舞台上飞旋起来,姿态潇洒,飘然若仙,顿时引起一片掌声。
陈岳神识在周围一扫,笑道:“说是夜进斗金,只怕也不为过吧!”
南霸天笑道:“老夫每个月可以拿到一万两白银购置丹药。”
“呃……”陈岳心里一阵羡慕,想了想又是一阵骇然,“王者”消耗的资源竟是如此之大。而看这老头子的表情,似乎还嫌不够。
南霸天很满意陈岳的吃惊,笑了笑又道:“所谓有钱大家赚,听说义庄搞的是股份制,老夫想以这买卖参一股,不知岳少意下如何?”
“将自己的产业并入义庄,成为义庄的股东,顺势和隐门搭上关系,原来这才是这老头的真正目的……”陈岳恍然大悟,心中一阵恶寒,让自己接手这老头子的皮条生意,老头子是洗白了,自己可被抹黑了……
“凡夫畏果,修士畏因。虽然皮条生意赚钱,但不义之财不可取。”陈岳一阵心动后便想清楚了,摇头笑道:“正所谓蛇有蛇路,虾有虾路,义庄没有这方面的人才,这买卖在您老手下赚钱,在我们手下就未必赚钱。不过您要是愿意加入我们义庄,我可以做主拿出两千股。”
“招揽老夫?”南霸天眉头一皱,顿时满脸不爽。
说来说去,人家还是嫌弃他是个“拉皮条”的。不过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他岂能看不穿这个,又给陈岳倒了杯茶,笑道:“据说‘义庄’是‘隐门’弟子入世历练的地方,不见识一番人间风月,那算什么历练。”
“嗯?”陈岳心中一亮,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想了想便笑道:“还是老爷子看得透,不知老爷子这份买卖作价多少?我们义庄的总资产可是高达四百万两。”
“四百万两……”南霸天倒吸一口凉气,摇头笑道:“买卖上的事,老夫也不懂。既然我们没有异议,剩下的事就让下面的人去谈好了。”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欣赏歌舞,半晌后门口的青衣侍女前来禀报:“陇西王来了,正在外面沐浴。”
陈岳神识一扫,就看见一个须发花白的中年赤条条地躺在外面池子里,正在享受女孩们的推拿,脸色阴晴不定,正是南宫虎。比起上次见到的白发青年模样,此时的他明显自然了许多,显然这两月间,他已经完全稳固了境界。
片刻过后,南宫虎也穿着棉布睡袍走来。他环视一圈,一眼就看见了陈岳,目光就是一凝,脚步同时顿住。
上次看见陈岳时,他一身半新不旧的粗布蓝衫,很是落魄,却很倔强,面对南宫铭的跋扈,硬是没有退让一步,差点被镇守府的护卫一鞭子废掉。而就是这件事,传旨官借故发了一通下马威,让他在人前丢尽了脸……
此时此刻,陈岳竟以成长为一位器宇轩昂的少年领袖。看到这里,他心里就是一阵破口大骂:“谁他妈的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短短两个月,这小畜生就骑到了老子头上。”
陈岳向他一抱拳,洒然笑道:“南宫前辈,是我让南前辈请你来的!”
南宫虎冷哼一声,根本不看陈岳,只向南霸天抱拳道:“南兄,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潇洒,真是羡煞小弟也!”
“南宫道友境界稳固,也是可喜可贺!”南霸天也笑着抱了抱拳,请他在陈岳对面坐下,呵呵笑道:“听说道友和岳少爷有些误会,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赎老夫倚老卖老,就斗胆向道友下了个帖子。”
南宫虎瞪向陈岳,心中怒火中烧:“就是因为你,本王最得意的孙子死了,本王最喜欢的‘虎园’也被霸占了,我南宫世家被隐门盯上了……”哪里还有好脸色给陈岳,鼻中一阵冷哼:“和老夫对话,你还不够资格,让你主子来跟老夫说话。”
南霸天微微皱眉,这是他的地盘,连陈岳都要上门请他来当和事佬,南宫虎居然不给他面子。佟锤也沉下脸来,大家在这里见面,本来就是为了缓和气氛,这老头居然如此不识抬举。
陈岳摇头叹道:“南宫前辈说这话,可考虑过南宫家的生死存亡?”
南宫虎眉头一皱,双眼顿时通红,盯着陈岳狞笑道:“蝼蚁,你也配威胁老夫?老夫是朝廷册封的王爵,连隐门都不敢动老夫,你也配在老夫面前嚣张?要不是在南兄面前,老夫现在就一把捏死你了。告诉你,适可而止,再敢滋事,休怪老夫出手!杀了你一个小喽啰,隐门也不敢拿老夫如何!”
“是吗。”陈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猛一张口,一道寒光电闪而出。
南宫虎一惊侧头,颈边就是一凉。
陈岳又一抬手,喝道:“动手!”腕上蛇骨“嗖”地冲出,迎风而长,张口便是一股黑气喷出。
电光火石之间,陈岳连出杀手。南宫虎惊怒焦急,赶紧伸手去挡,身形急退,那黑气却让他气血凝滞。
南霸天反应过来,一咬牙抬手就是一拳,“王者之力”轰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