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感觉到甘宁主动放弃了对他的压制,这可不是战场上应该做事情。
战场上,讲求不择手段杀死敌人,而甘宁显然不是善良到对自己的敌人放水的人,想到甘宁说的话,凌统心中暗暗怀疑太史慈是不是有意封锁了自己父母的消息。
想到这里,凌统向太史慈看了一眼,太史慈见凌统看过来,立即点头鼓励,并做出让他斩杀甘宁的动作命令。
凌统越发怀疑,但在战场上,只能压下心中疑问,挥舞蛇矛再次迎向甘宁。
“叮!”又是一场大力的硬拼,甘宁没有用全力,面对一个小自己很多岁数的对手,甘宁很难痛下杀手,借着僵持的时间,甘宁再次问道:“我刚才的话可听明白了?”
凌统双目凝视甘宁:“你有何消息?”
甘宁嘴角上扬,轻声道:“你父亲已经被孙权逼死,你的母亲和家眷已经被我家主公救出,如今,最危险的就是你自己了!你自己小心为妙!”
凌统心里掀起轩然大波,父亲已死?母亲被救到到了荆州?这……凌统实在难以消化。
再次拼杀几个回合,凌统有意与甘宁接触,趁着间隙问道:“我母亲在荆州,有何证据?”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明日再来挑战,我自会给你证据!”说罢趁凌统不备,铁戟横拍在凌统的坐骑屁股上,凌统坐骑顿时吃痛受惊,前蹄扬起,将凌统掀翻下来。
太史慈大惊,立即鸣金收兵,同时自己出马来救凌统。好在甘宁并没有乘胜斩杀凌统,而是远远的冷艳看着太史慈,太史慈知道凌统一败,士气大受影响,不宜再战,亲自断后,收兵而回。
回到大营,凌统心绪不宁。太史慈想到阵前甘宁没有趁机斩杀凌统而是仅仅击伤了他的坐骑,心里怀疑,前来探望,装作认为凌统是被甘宁击败受了打击,鼓励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你也尽力了,我就不罚你了,你还年轻,努力练习武艺,日后必然能击败甘宁!”
凌统小心答应着,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史慈,一心思索着甘宁的话是否可信。
这时凌山刚好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凌统马上问道:“山子,你说父亲被抓取了吴郡,还会放回来吗?”
凌山显然没想到凌统会这么问,但还是安慰道:“公子,老将军怎么说也是江东老将了,主公应当……不会太为难与他吧?”说完放下水盆就要出去。
凌统见凌山目光躲闪,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喊住他道:“山子,难道你也不愿意对我说心里话了?”
凌山立即看看帐外,见没什么其他人苦着脸道:“公子,不是我不说,而是不能随便说啊。”
凌统心里一惊,马上抓住两山肩膀道:“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你知道什么快说!”
凌山忽然眼睛红了:“公子,我今日在路上听人说,老将军……老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