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不知所谓!”聂毅大骂了一声,不甘示弱的立刻还击,他的动作非常的快,每一次都瞄准聂暻的要害,显然是立刻要置他于死地,这时他一剑劈下,强大的剑气将聂暻逼退了好几步,他顺势跃起,冲着聂暻狠狠地俯冲下来。
“聂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既然如此朕就亲自送你一程!”
一剑狠狠的刺下来,巨大的扬尘卷着狂风一下子将聂暻吞噬,凶狠的剑风刮过来,逼得在场所有人都倒退了好几步,此刻在场人的心瞬间都咯噔一下,以为聂暻这次肯定活不成的时候,可谁知下一瞬间就看到一道白光陡然闪过,接着聂暻竟一下子突破聂毅的攻击,直接跃上了枝头,而他刚才若是再慢半拍,就会像他脚下的地一样瞬间四五分裂。
“我是不是在胡说聂毅你心里最清楚,亲手杀死父王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跟你杀了太后一样爽快?看到自己亲人的血飞溅出来,洒你一脸的滋味,是不是让你特别有成就感?”
聂暻讽刺般轻笑一声,让聂毅忍不住阴冷的狂笑起来,“你不用在这里扰乱视听!朕是太子,接任大统是顺理成章!这是父王的意愿,也是民心所向!父王驾崩时,你正带着女人私奔呢,哪儿有空管他老人家的死活,如今倒是跑出来装模作样的狂吠,说到底根本就是乱臣贼子!”
“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颠倒黑白!?呵,说朕弑父篡位,你的证据呢?”
聂毅的眸中全是凶狠的杀意,嘴角带着鄙夷的冷笑,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不信聂暻能拿的出什么像样的证据,如果他手上朕攥着什么证据,就不会一直等到现在,早在自己登基之前他恐怕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出来了。
更何况,这件事他处理的滴水不露,时候所有涉事的人也全都被他秘密的处理掉了,哪怕聂暻说的都是真的,就凭他空口白牙,又凭什么让全天下信服?
想及此处,他嘴角的讥笑更甚,一剑劈下来,他放肆的大笑,“怎么?刚才不是叫嚷的挺欢么,现在怎么屁也放不出一个了?是根本拿不出证据吧?”
他的笑声在血色宫墙里回荡,看着聂暻的眸子就像毒蛇盯上猎物般冰冷又恶毒,不管聂暻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管他是怎么混进这座宫墙的,如今他不过就是形单影只,饶是他的身手已经出神入化,要想单枪匹马的把自己这个皇帝拉下马,同时全身而退,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今天就算知道聂暻这贱种还没死,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想及此处,他在心里无声的笑了,一双阴厉的眼睛里满是嘲讽的冲聂暻望过去,本以为会对上他慌乱的神色,谁想到在这一瞬间,他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一双幽深的眼睛里泛起了冷然的笑意,突然淡笑了一下。
“若是没有证据,臣弟今日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把诸位大人给请来?”
话音刚落,只感觉脚下突然细微的震动起来,远处也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随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脚下的震感也越来越强烈,就像有什么凶猛的野兽正在步步逼近一般,所有人这时都屏住了呼吸。
这时只看到一抹素色身影从远处走来,身后还跟着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兵马,这些兵马个个严阵以待,动作整齐的宛如一体,锋利的刀剑在月光下泛出冰冷刺骨的颜色,远远看去犹如一道行走的黑色巨浪,带着遮天蔽日的骇人士气,让人一看就感觉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