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骆心安听到这个消息都微微蹙起了眉头,她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这一环,那个想要轻薄她的男人早就被她五花大绑推到了厢房后面的斜坡下面,按照她下手的力度,这个男人至少还要等一个时辰才会醒,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是如果不是刚才那个男人,那现在出现在洛婉婷屋子里的人又会是谁?
骆心安心里虽然疑惑震惊,但脸上仍然一片风平浪静,面不改色的跟着人群走进了洛婉婷的屋子。
“啊!别打了别打了!啊啊!”
“你说不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三更半夜闯到这后厢房,是不是准备对哪位小姐欲行不轨!”
“冤枉啊,没有真的没有!我不是采花贼!你们抓错人了!”
“还说不是?那你倒是说说,这么晚穿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溜进这后厢房干什么!”
还没走进屋子就听见屋里传来的惨叫,走进去十几个道士围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严刑逼供,一听这声音骆心安的心头当时一跳。
这个声音就是方才溜进她房间的那个人渣!
她不动声色的从人群的缝隙里瞥了一眼,刚好看到男人的一张脸,这会儿他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脏兮兮的狼狈不堪,衣服上还沾着雪地里的几片枯枝烂叶。
这证明她刚才并没有失手,这个人渣的确被她推下斜坡了斜坡,要不也不会沾上这些东西,但问题刚刚还昏迷的人到底怎么才能在这么短时间爬上来,还能正好在洛婉婷屋子里被人抓个正着?
就算他是准备陷害什么人,这会儿也应该爬回我的房间才对吧?骆心安在心里自嘲一笑,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鼻尖,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猛地顿住了身形。
等等……还有一种可能。
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趁着整个道观一片火烧火燎混乱的时候把男人放到洛婉婷屋子里,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她和宝珠两个人的力气根本就没办法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搬到那么远的位置,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允许她搬完男人再畅通无阻的赶到老太太面前制造不在场证据。
更何况,就算她和宝珠的力气足够大,时间足够多,她又怎么保证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
这个陷阱虽然完美,但是太过冒险,只要出一丁点差错,她估计就要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她仔细观察过厢房后面是一个陡坡地形之后,毅然决定把男人从后窗户扔下去,省时省力还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但现在这个男人就出现在这里,天时地利人和,不仅省了一大堆麻烦,还刚刚好给她帮了大忙,这种巧合已经不是天上掉馅饼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想什么就来什么,可她向来不信什么老天开眼,现在唯一能解释通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背后一定有个不明身份的贵人帮了她,虽然她现在想破脑袋也猜不到这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