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若有一表侄,姓张名楚,乃长安人士。此人好赌成性,时常出入烟花场所,整一个顽固子弟。
其母不忍再看见他如此,便将他托付于慕容兰若,三年过去了,张楚虽在相府谋了个差事,脾气虽说也收敛了些。可那好赌的恶习始终改不了,每月领得的那些许银两。不出半日便被他输个精光。
慕容兰若恨铁不成钢,时常前往赌坊逮他。这也便是他经常出入天洪的原因,并非他好赌成性。
天洪赌坊位于临安城西北一角的子尾巷中,赌坊的老板名叫博玉,此人之前曾是江南的盐官,后因为贪污罪被贬边疆劳役,幸得秦桧上书高宗召回此人,成了这天洪赌坊的主人。
按照大宋律法,凡事从事过官场之人,不可从事赌博行业。临安城诸多官员虽知道那博玉建立赌坊之事,却也不敢大动干戈。毕竟他身后是秦桧这般强大的后台。官员们唯有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慕容兰若行至天洪赌坊,和以往一样,听到屋内各种嘈杂的声音。不免感叹那些好赌之人,虽生的一副好身躯,却不为国家所用,惜哉叹哉!!
而让人真正恼怒的便是其中那个熟悉的声音,他咬着牙关,直奔那张楚而去,一把抓住他的耳朵,直接扔出赌坊门口。
那张楚自知愧疚,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生怕慕容兰若再多几分怒气。
慕容兰若心里虽诸多怒火,但见那张楚这个月算是第一次来过此地,也算有些进步。叹气之后,便扶起了他。
“你娘将你交给我,就是希望我好生管教你,日后只盼你改善本性,不为别人,为了你的母亲,更为了你自己!”慕容兰若感慨言道。
张楚深深的点了点头。
“我且问你,可认得一个叫巴布的人?”
“啥,巴布??”张楚抓着自己的额头疑惑的问道。
“正是!!!”慕容兰若回答的坚决!
“回表叔,侄儿并不认得什么叫巴布的人!”
“哦?你确定??”
“侄儿确定!确实不认识”!
慕容兰若听得此话,略显失望,欲扭头离去,却听得天洪赌坊门口一角落一满脸胡须的醉汉叫住了他。慕容兰若虽说不想和醉鬼多加言语,心中似乎更是盼望有意想不到的消息。
“这位公子说的可是额头有块红胎记的那个家伙”那醉汉上前几步摇晃说道。
“正是!你可知道他在哪??在下有急事找他!”慕容兰若稽首说道。
只见那醉汉围着慕容兰若转了几圈,打量着他,似乎在估量着这个消息的价值。
“我若告诉你,你许我什么好处?”醉汉圆滑的问道。
慕容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大袋银子,张楚想必输光了钱,下意识的把手伸了过去。慕容兰若狠狠的朝他手掌打了一巴掌。
“如此甚好!!”那醉汉接过银两,笑嘻嘻的说道。
“公子口中那人赌坊里皆称他为阿泽,此人住于临安西城外的天华寺内”醉汉边咬着银子边说道。
“只是最近几日不见那人来赌坊,甚是奇怪!”醉汉继续说道。
慕容兰若二话不说欲直奔天华寺而去。
“公子且慢!”
“哦?还有何事?”慕容兰若疑惑问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炷香之间也有位公子来赌坊寻找一个叫巴布的人,只怕如今那阿泽已然落入他的手中!”醉汉补充道。
慕容从怀里又掏出一锭金子扔给了他。毕竟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
“那人相貌如何,你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