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此不行，因为如果不冰封自己的内心，把自己推到一个近乎是太上忘情的境界当中，他无法放弃族人的性命。

没错，在这一刻，白灵霄已经放弃了很多、很多的族人后辈的性命。

这些族人后辈不光是指那些跟叶雏战斗厮杀的人，还包括身边这些没有参与战斗的人，乃至是与他最为亲近的兄弟白灵云，都统统被他放弃，变成了叶雏的磨刀石。

…….

“《万化圣决》！”

叶雏打出这一狠人开创出来的禁术，把所有的攻击尽皆化为平凡，同时收回了放在白灵霄等人身边的神识。

没错，他从开展到现在，他的神识就一直放在对方的身上。

当然了，并不是没有人发现他的神识，事实反而是恰恰相反，他的神识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甚至不少的人都曾经纷纷出手破灭他的神识。

只不过叶雏的神识就像他的肉身一样，充满了一种不朽的气息，上一刻刚被毁灭，下一刻则立马重生，甚至变得更加精纯、凝练。

因此，就像对于叶雏的肉身束手无策一样，对于他的神识，众人也同样束手无策，不管是灭杀，还是困境封印等手段统统无用，最后不得不选择无视。

“真是一个让人难说善恶的家伙。”

一抹复杂的感叹之色在叶雏的眼中闪过，因为神识的原因，白灵霄等人的交谈被他一个不拉的听在耳中，以他的智慧自然很容易就觉察到了白灵霄的决定。

一个为了保护族群而连自己生死都不顾的人毫无疑问的是英雄，是善的；但是这个人同样为了族群，不惜把整个族群的族人都推入了万丈深渊，只为了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一线生机，其所作所为宛如修罗，无可置疑的是恶。

“或许，这就是智慧生灵，善恶从来都不是分开的。”在这一刻，叶雏对于善恶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随后就再次投入到了厮杀当中，毕竟对方已经送出了如此天大之礼，他又怎么可能不收下。

毕竟他不惜冒着身死的危险，不停的推延天地劫的降临，不就是为了把白鸟一族当做自己的磨刀石吗？

现在又怎么可能放弃。

至于白灵霄所祈求的所谓一线生机，叶雏根本就连想都没想，对于他而言，在他选择于此度天地劫的那一刻开始，这里的生灵都将走向毁灭。

所以白灵霄的打算显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

其实不光是叶雏知道，有不少的人同样觉察，只不过他们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毕竟，如果可以的话，为了族群的存活，死亡又如何。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理念，为了族群的存亡，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自然也包括自己的生命。

白灵云等人是这样做的，白灵霄又何尝不是这样，为了族群的存亡，不惜冰封自己的情感，把自己的兄弟、朋友、后辈族人突入万丈深渊。

可以说经此一事，就算事后白鸟一族得以幸存，任何的族人都有可能活下来，但是唯有他自己却是不可能活下来，因为做出这个决定的他不会放过自己的。

此事落幕之时，也就是他陨落之日。

因为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死了，所以死亡是他的选择，也是他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