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鲤小道士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岚一眼,然后蹲下身子,苦着脸对着毛驴念念叨叨:“小黑呀小黑,你也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驴中王者,想不到在这扬州城外驴失前蹄,难道我这就要黑发人送黑毛驴了吗?”
小黑驴已经拉得四蹄发软,一张充满喜感的驴脸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像对主人的陡壁也是早已习惯,继续保持蜜汁笑容。
赵岚随身空间里倒是准备了很多药品,感冒药、消炎药、胃药、止咳糖浆、创可贴、骨痛贴还有鼎鼎大名的云南白药,止泻用的当然也有,行走江湖,安全第一嘛。
可惜就是木有动物用的,难道死驴当活驴医,给小黑驴来上一贴泻立停,会不会吃出个好歹来啊?
正在踌躇间,官道上蹦蹦跳跳走来一个背着只大葫芦的小乞丐,十几岁的半大孩子,赤发深目,叼着一支狗尾草,趾高气扬地对李鲤说道:“蠢羊,你不是说你家的小黑驴跑的比我快吗?现在怎么样,还跑得动吗?咩哈哈哈哈!”
小道士一蹦三尺高,指着小乞丐喝道:“郭玉,原来是你干的好事,我和你拼了!”
李鲤其实也是个半大孩子,十四五岁的样子,这货弃了黑驴好兄弟,这就冲了上去,两个人扭成一团,道士没用剑,乞丐没打拳,两人就像是顽童打架,完全没有章法,简直是不忍直视。
卧槽,纯阳宫和丐帮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小道士左手抓着郭玉胸口,右手使出了剑纯绝学三环套月,连续两拳打在小乞丐眼睛上,郭玉顿时成了滚滚。
小乞丐马上用降龙掌法还以颜色,用脑袋使出了“飞龙在天”顶在李鲤裤裆上,李鲤“嗷~”地一声顿时在地上滚来滚去,却也不忘一招兔子蹬鹰把小乞丐踢地俯身不断吐苦水。
总算两人还知道分寸,没有用上真功夫。
再也看不下去的赵岚上前一人赏了一个栗凿,分开两人,然后运起云裳心经,帮这两二货治疗了伤势。
郭玉好奇地揉了揉中腿的胸口。七秀坊云裳心经和苗疆五毒教补天诀、万花谷离经易道、长歌门相知剑意并称当世四大疗伤心法,这效果当然是杠杠的。
那边纯阳宫小道士李鲤也从“蛋疼”DEBUFF中原地复活,两个人怒目而视。
赵岚头痛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给我好好说!”
李鲤一拂长袖,纯阳道袍本来蓝白相间,宽袍广袖,道长们穿起来自有一股仙风道骨的范儿,可惜现在是个泥猴做这个动作,看来也是学着师门长辈的样子来的,还没有说话,那边小乞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鲤大怒:“你你你个臭乞丐,竟然给我的小黑驴下毒,赵师兄你给我评评理!”
“什么下毒啊,我只不过给你的驴子饲料加了一些巴豆而已,你不是夸口说你家毛驴是神驴吗?比我们丐帮轻功厉害多了。我想着,既然是神驴,一般驴子吃了要拉肚子的巴豆,你家驴子肯定能当饭吃,谁知道你这毛驴这么水啊!”
郭玉抱着双臂,侧着脸,很是嫌弃地说道。
这下清楚了,小道士嘴贱得罪了小乞丐,小乞丐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真的是一地鸡毛。
“好了好了,纯阳丐帮一向同气连枝,都是意气之争,都不要闹了。”没法子,既然遇上了,赵少侠只好做个和事佬。
喂着黑驴吃了黄连水,眼看着驴子同学是要当机了,好在这里离金水镇不太远,赵岚这个地头蛇找了个农夫,用牛车拉着“神驴”,三人在金水镇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