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节烈心中愤懑不平,但圣上有旨,不得不急速赶回京城。临行前,慕容节烈前往扬州知府衙门拜访了一下柳敬宣。
“柳大人,我此次是来向大人告辞的。”
柳敬宣面现不舍,问道:“慕容大人,您要离开扬州吗?”
慕容节烈一声苦笑:“是啊。在下有要事需要回奔京城,所以特来向柳大人辞行。临行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敬宣一脸肃穆,说道:“慕容大人,您有话可直讲当面。”
慕容节烈面沉似水,说道:“这楚敬连为人狡诈,身后又有两位皇子撑腰,将来这扬州城恐怕不会太平。所以柳大人您要小心才是。
柳敬宣重重点了点头,说道:“下官记下了。慕容大人一路保重啊。”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慕容节烈就起身告辞。
柳敬宣一直将慕容节烈送出了扬州府衙。
看到慕容节烈走远了,有一个人匆匆向府衙赶来。等来人走近了,柳敬宣看看来人,来人也同样打量柳敬宣。
柳敬宣眉头一皱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犹豫地问道:“请问您是柳敬宣大人吗?”
柳敬宣微微点头,说道:“正是本官,尔有何事要见我?”
来人急忙单腿打千:“卑职李连奇参见大人。这有治河总督张大人的一封亲手书函,请大人过目。”说完双手呈上一封书函。
柳敬宣接过来仔细观瞧,书函封面上写着:知府柳大人亲启。
柳敬宣急忙双手相掺,说道:“既然是上差,那请府衙里面详谈。”
二人走进府衙,来到头道厅房。
柳敬宣打开书函,这才看清这是一封紧急公函,上面写着:致扬州知府柳大人,因八月以来,江苏、安徽、河南一带持有降雨,各地河道多有漫堤,特请前来洪泽商谈治河一事。张鹏翮笔。”
柳敬宣到后堂找到萧让,将公函递给萧让:“萧先生,此事紧急。而且本官此去,一时半刻可能无法回来。我走之后,这知府衙门一应事宜,皆由先生决断。如果先生遇到难以决断之事,可派人到洪泽知会本官再做商议。”
萧让扫了一眼公函,然后还给柳敬宣,满是忧虑地说道:“大人,此刻黄河水势暴涨,河堤随时可能决堤。您此去可谓凶险万分。这治河本与大人无关,不如借病推辞了吧。”
柳敬宣点了点头:“先生说的是。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张总督都亲临一线,我这小小的扬州知府岂能退缩不前。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本官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难道老天爷真得如此不长眼,把我收了去不成?”
萧让见柳敬宣去意已决,不便勉强,恳切地说道:“大人此去,多加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柳敬宣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萧先生,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南宫璀云,回来告诉他,守在扬州,不要给我捅娄子。”
萧让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柳敬宣急忙回书给张鹏翮,并给了李连奇十两纹银。
回书这样写道:“总督大人,下官收悉大人指示,即刻便会赶赴洪泽。敬宣谨拜。”
柳敬宣又在府衙安排了一番,便打马赶赴洪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