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白老伯有什么事吩咐?”一道有点耳熟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任苏眉头微皱,门打开了。
“啊!是你这家伙,你跟踪我们。”小书童一见来人,顿时炸毛似的跳了起来,手指一伸,喝骂出声,差点就指着对方鼻子了,没错,白老干口中的余招阳正是主仆两才在入天狼镇的路口见到的那黄袍颓废男子。
“你们认识?”白老干有些迷糊,余昭阳一点也不在意小书童的冒犯,笑眯眯道:“没错……”
小书童眉毛一竖,有种拳头打进棉花堆里的感觉,心中气结,这时,一声狼嗥划破天际,远远传来。
嗷!
嗥声凄厉,久久回荡长空,任苏一征,紧接着一股令他心脏狂跳的危险气息波散开来,平地风起,面前的余昭阳竟化作影子散去,他松了口气,匆忙回头,见得一道身影在屋宅之上闪烁,几个起落便出了村口。
“老干叔!”小书童惊呼出声,白老干同样跟了过去,任苏目中精光微动,片刻后,也拔腿追了上去。
他的速度比白老干要快得多,循着余昭阳消失的方向,很快,在靠近村口的树林边再次看到了那颓废男子,此时,男子一手抱着个嚎啕大哭的七八岁娃,看样子是受了惊吓,一手拿着个牛鞭,一抖一抖,身旁半伏着头气喘吁吁的老牛,脚下则是一具软泥似的狼尸,显然是这放牛娃在赶牛回村时受到了野狼的袭击。
他身边还围着五六人,任苏不愿靠近,放慢了脚步,忽而瞳孔一缩,赫然发现狼头顶盖上正鲜血直流。
好威猛的掌力!一掌击碎头盖骨!高手!比大山还高的高手!
任苏一眼看出了缘由,越观察越心惊,下意识地,他抬起头,仔细打量着余昭阳,心头顿时有些愕然。
他才察觉到余昭阳年龄原来也不算特别大,二十五六的样子,撇开满脸胡渣,五官其实也颇为俊朗,一对剑眉凌然,隐隐有些眉飞入鬓,若是收拾一番,保定又是个风流人物,唯一古怪地是,他腰间插着三把箫。
竹箫、玉箫、骨箫,依次排列在其左腰,正散发着保养良好的锃亮光泽。
“哎。昨天村东头老花头才丢了几只鸡,今天阿毛又遇上了狼袭。”不知何时,白老干赶了过来。
任苏念头一闪,好奇地问道:“老干叔,这附近狼很多吗?”
“狼很多,但以前还算老实,”白老干叹了口气,见大人小孩围成一堆,干脆就站在任苏旁边:“从天狼门被灭门后,就经常有袭击村子的事了,据说原本是天狼门有一头天狼,可以约束这些大大小小的狼群。”
“哦。”任苏轻轻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小吴啊,看你也配着剑,刚才又跑得那么快,难道也会武功?”
“懂一点点,比余……余先生差多了。”
“余先生功夫的确很高,其实,他来村子的时候,正好有几个江湖中人因为天狼山上的秘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