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提于夫罗那边我会叮嘱张杨想办法,你们不必担心;至于张辽他们,你们可以放一百个心,一个张辽已经难缠,再加个毒士,恐怕遭殃的是步度根!”
吕布一针见血,鼓舞了士气,随后又开口道:“如今我们的任务是快速与匈奴决战并全歼之,可是匈奴这次谨慎,稍不主意,会让他们萌生退意,导致功亏一篑....你们可有计策?”
在场的武将除了徐盛有兼顾军师的才能,可惜尚小学习和实际经验远远不足。众将皱眉,徐盛在苦想。
这时陈宫出列,说道:“禀主公,臣有一计”。
“计将安出!”吕布激动的问道,这里也只能寄望于陈宫了。
“致敌于骄,强敌而弱己!”陈宫眼眸注视众人,淡淡道。
一句话:放纵敌人,扮猪吃老虎!
看着众人满脸疑惑,陈宫很自豪,身为谋士的骄傲,笑了笑解释道:“致敌于骄,强敌而弱己!需要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夸大敌人,弱化自己;二是,以弱者的身份去挑衅、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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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敌于骄,强敌而弱己!需要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夸大敌人,弱化自己;二是,以弱者的身份去挑衅、激将!”
闻此,吕布兴致使然,急切催促道:“细细道来!”
陈宫挺了挺身板,拱手向吕布行礼后道:“首先要完成第一步,再能进行第二步。夸大敌人,弱化自己,可以如此这般....”
半个时辰过去,陈宫口干舌燥,终于详细的讲完了第一步的计划。众人闻后,眸子中放光,虽然对于过程会感到一些憋屈,但这计划很可能实现。
吕布注视着众人,观察他们的反应,见大家平静下来,开口问道:“诸位认为怎样?”
“我等听从主公安排!”众人异口同声答道。
“好!....就按军师之计,明天一早擂鼓叫阵!”吕布拍板,计划实施。
第二日,天微微亮,晚秋的太阳很懒,露面晚还不现身。灰蒙蒙的早晨,气氛阴沉、压抑。
匈奴阵营,一个华贵而宽敞的大帐内伫立八人,其中七人年龄不一,虎背熊腰,一脸胡渣。
“胡军师,这封信是什么意思?”一个站在正上方,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老大的老者,老者精神抖擞,一字横眉,人高马大,自然间透露着强悍而慑人的气息。
被称之‘胡军师’的中年男子是个地道的汉人,叫胡兵(友情客串)。听名字都与匈奴这些胡人,沆瀣一气,臭味相投。
胡兵殷勤的笑着答道:“我尊敬的左贤王大人,这是来自吕布的挑战书”。
“挑战书?”左贤王眉头一挑,不解道。而其他六个匈奴将领听到‘挑战’二字,热血沸腾。
“是的,吕布心中邀请左贤王军前斗将....”胡兵说道。
“其中可有诈?”左贤王很谨慎,深知汉人的谋略和狡猾,自己吃过不少的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应该不会,微臣专门了解过吕布,此人以勇武成名,刚愎自用又好战,见我匈奴个个英勇不凡,心生战意不为过。但也不能小瞧了这人的武力,虎牢关一战,吕布可谓是天下第一武将!”胡兵还真下功夫了解过。
左贤王闻言陷入沉思,六位将领脸上尽是战意和不满,不满胡兵称吕布为天下第一武将,把他们放哪里?
胡兵在一旁苦笑。
半响后,左贤王开口问道:“有没有步度根和栾提于夫罗?”
“回左贤王大人,昨日收到步度根单于的八百里加急信,信中说道:他们已经和张辽的军马交过手,取得小胜;叫左贤王大人尽管放心,不久将会来五原郡与您会合”。
左贤王点点头,步度根十万军马对上张辽的三万军马,胜利是迟早的事。只是担心其壮大后对自己不利,只要将栾提于夫罗拉拢过来就不必担心了。
“栾提于夫罗呢,可有消息?”
“请左贤王大人放心,微臣的爱徒亲自去,几天前传来消息,已经和栾提于夫罗接触,相信栾提于夫罗明白其中的意义,懂得取舍”胡兵对自己的徒弟很是自信。
“哦?”左贤王还是相信胡兵的,又看了看众将领,笑着道:“我匈奴人何曾畏惧过他人的挑战,这战书接下了!”
“左贤王英明!”众将激动的向左贤王行礼,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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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拂过,金黄的草原起了波澜,一道道金波,前仆后继,滚滚而去!
“恩师,匈奴人会来吗?”徐盛看着陈宫问道,虽然没有拜师,但徐盛已经将陈宫当成自己的恩师。
陈宫笑了笑没有回答,自从接手负责徐盛以来,发现其确实是个可塑之才,尽可能的教授其学识,同时不得不感叹吕布识人的眼光。
此时吕布带着众将臣,率一万铁骑,气势如虹,列阵于大营外,严阵以待,等待匈奴人出营斗将。
匈奴人营盘修建吸取了汉朝的经验,虽然不是一等一的,但要想强力攻破,代价不可承受。
吕布等人立于秋风中,眸子中斗志盎然,心中血液沸腾,全副武装。目光落在匈奴大营上,不时的闪过狠厉之色。
“咚!咚!咚!....”
“呜....”
擂鼓声、号角声起,声声震耳。随后上万匈奴骑兵从大营中飞奔而出,有气吞山河之势,桀骜不驯之姿,一看就是精锐骑兵。军马头套甲具,虽然大部分是青铜所制,有部分为铁制,但也是匈奴的铁骑了。
马背上的匈奴兵也头戴青铜制的头盔,身披甲胄,主要护住要害处。个个眼中透着凶光,恶狠狠的看向吕布军。
“擂鼓!....号角起!”吕布热血燃烧,身子一正,声如洪钟。
“咚!咚!咚!....”
“呜!....”
输人不输阵,两军较量士气第一!
战鼓和号角对于军队有着一种能振奋人心的神秘力量,吕布将方天画戟置于地上,纵身从马上跃下。亲自擂鼓,鼓声震耳,响彻草原,以身作则,迅速将士气提升到空前高度。
待双方鼓声、号角声停止,吕布骑着赤兔马,腰间挂着‘龙舌弓’,手持方天画戟,头戴金冠,身披战甲。自信而淡然的走出方正,身后不远处跟着凶神恶煞的典韦。
“左贤王....可敢出阵一见?”临近匈奴军阵,吕布厉声喝道。
“呵呵,吕将军、五原候可真是威风八面,英雄出少年!”不见其人是闻其声,声音有些沧桑但不失底气,还带着些不屑。
随后只见一全身被铁制甲胄的战马走了出来,马背上的人身材高大威猛,腰间挂着长长的弯刀,和一把看似不凡的弓箭。由于被全副武装,头戴铁盔,难见其全貌。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决斗,短暂交锋后,吕布哈哈大笑起来:“左贤王已年迈,何必苦苦撑着,非要与小辈争功!....何不好好在家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
吕布话中有话,暗指左贤王拥立不懂事的娃娃没单于,却自己独揽大权,老不知耻。
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左贤王又怎不知其意,但愤怒之色难以掩去,“黄口小儿,口出狂言!....一切在战场上见分晓!”
说完,勒马转身回己方阵营。吕布眼中闪过寒光,拿起龙舌弓,箭上玄,满弓待发,看向左贤王前方的帅旗。
手一松,箭出似虹!
“左贤王大人,小心!”军师胡兵见吕布搭弓上箭,急忙拍马而出,大声叫道。
“吕布小儿,安敢如此!”几个匈奴将领反应迅速,纵马而越,向吕布奔来。
此时箭从左贤王头带上方闪过,只见前方帅旗轰然断裂,掉落而下。左贤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拍马快速飞奔进军阵中。
“大约一百六十步的距离,一箭断旗!”几个原本想冲向吕布的将领愣在原地,片刻间,做出明智的选择,跳转马头而回。
“飞将军威武!”
“飞将军威武!”
“飞将军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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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后方传来将士们的阵阵欢呼声,一百六步能一箭断敌方帅旗,只有他们的战神才行,此刻崇拜之心天地可见。
“有种,马背上一较高下,暗中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匈奴兵顿时叫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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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匈奴将领勒马走了出来,手持长刀,眼中满是狠辣和鄙视,“让劳资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的小儿!”
吕布斜视了对方一眼,回头叫道:“宋宪,这小角色就交给你了”。而后纵马离去。
“多谢主公!”宋宪一脸兴奋,比捡到宝还激动。应声拍马跃出,手提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