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在吆喝糖葫芦的摊位旁,再次碰巧遇到先前打过一次招呼的夫妇三口子。
只不过——
那名美妇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焦急的样子呢?
经过初冰一问,才知她的女儿赌气走散了。
(然姐那边有叶里看着,应该暂时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初冰觉得作为当地人理应热心一点,能顺便帮别人一把的时候都不应该犹豫。
“既然您打过了紧急电话,那些警备队的人员应该很快就能赶到这里了。对了,您女儿是什么时候在哪儿走散的呢?”
初冰对于那个活泼水灵的小女孩,第一印象很深刻,于是出言问道。
“几分钟前还在我老公身旁的,我原本是想着买串糖葫芦哄她的,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要是桃桃真的出了什么事,龙泽山,我跟你没完!”那名王姓的美妇说着说着,便将矛头指向身旁歉意不断的中年男子——也即是她老公,言语之间充满了对他的怪责和不满。
张望四周密集流动的身影,初冰不禁皱紧眉头,若真是卷入什么犯罪事件,怕是那个小女孩早就不在附近了,到时警备人员赶到这里,搜寻的难度肯定要加大不少!
“这样吧,在警备人员赶到这里前,顺便帮你们找一下如何?因为我对这附近挺熟悉的,又正好有点时间…”
“是嘛?那真的太谢谢你了,小伙子!”王姓美妇不由得露出一丝激动的神情。
初冰点了一下头,便立即在附近寻找起来。
“龙泽山,还不快点分头找!?真是反应慢半拍的人,也难怪女儿会在你手上挣脱不见!”王姓美妇满脸怒气地推搡一把中年男子,他连忙应诺并动身起来,朝另一个方向寻找呼喊起来。
初冰穿梭在人群之间,寻遍了由方才的主街道折进来的两条小巷,也没看到那个小女孩的娇小身影。
难不成…真的是那种可能性?不不不!别这么早下结论先,万一误闯进了哪家美食店也说不准啊!
唔,话说回来,通常小孩赌气都喜欢躲在父母看不到自己、而自己又能偷偷地望着他们的地方,看他们懊恼着急的样子,感觉这样既能解气又能在之后尝到甜头。
初冰猛然想到了这个关键点!接着脑海中闪现出在糖葫芦摊位的四周最利于藏匿的一座座商铺楼阁
那么——
会不会在这儿上面呢?
初冰往回走到一座颇有特色门匾的楼阁门前停下了脚步。
一楼是捏糖人的精品店,楼梯上到二楼是手工蛋糕店,而三楼…则是咖啡书店。
就在初冰想踏进一楼店里时,背后传来了一句类似童音的叫喊:“初冰君,我们又见面了!”
回头一看,一只野生的萝莉,手撑一把半黄透明的蕾丝伞,衣着古风哥特式的淡黄连衣裙,头部微微一倾。
“田、田子会长!?呃,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初冰就说怎么这把声音有点熟悉呢,原来是她啊!
(虽然跟第一次见面时的装束颜色稍有不同,但风格依旧是这么地——有特点啊!)
“唔,准确地来说,我是过来找你的。”
“什、什么意思?”初冰一脸茫然的望着她,开口问道。
“因为,今天我是值班的警备人员呀!”田子指着左肩袖上穗叶形状的袖章,微微一笑。
“噢,也即是说…”
“嗯没错,我也是来搜寻那个桃桃酱的。只不过——我确认过了,上面并没有她的踪迹。”
(话说我的视线基本都没离开过这条街道耶,你是怎么确认的…该不会,是动用了什么类似侦查的魔法?)
这句话只犹豫了片刻,初冰便打消了说出来的念头。当下最紧要的,还是先关心能不能搜寻到那个叫桃桃的小女孩吧。
“唔,我可没有动用魔法哦,初冰君。”田子像是能猜到初冰的想法一般,立即解答了心底的疑惑。
听到田子毫不在意地说出‘魔法’二字,初冰脸色当然是有点慌张的,不过环顾四周的路人平淡反应后,旋即自嘲总在瞎担心些什么呢。田子会长不但着装怪异,措辞奇特,还长得一副小孩样,周围有人信才怪!
“唔,叶里酱不在你身边麽?这种事情找她就好办了呢!”田子微微转动着伞柄,目光停留在初冰身上。
“呃,敢情你也不是来找我的。叶里,她现在在第三街的落花拱桥那里呢…事不宜迟,我带你过去吧。”初冰苦笑一下,回答道。
……
“田子会长,你怎么来了!?”望见娇小的撑伞身影,叶里瞬间认出来者,脸庞露出一丝惊讶和郑重。
在叶里大多数印象里,只有紧急事态的情况下,她本人才会现身,平日里她的踪迹根本没人知晓。即使动用了那个魔法也一样!
是谜一样的会长!
“……那么这次会长出现,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态了吗?”叶里问道。
“诶,还不是因为我那怠惰的老爸临时有事嘛,就把正在休假的我抓来当苦力了!”田子抬起左肘的位置,轻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
“唔,先谈正事吧。这次执行的任务是这样的…”
田子简明地说完内容是搜寻桃桃的小女孩,随后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快速取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叶里端详。
“这是街口的监控录像拍下桃桃酱最后出现的地方,看样子像是被一个女孩带走了!”
“那个身形迷糊不清…是因为摄像头刚好在转动的缘故麽!?”初冰疑惑的问。
“不!恰恰相反,应该是那个人在急速移动,并在一瞬间动用了某种屏蔽功能的魔法!”田子接过话说道。
对此,叶里点头赞同田子会长的说法。在得到田子的许可眼神后,叶里的右眼瞳渐变成银灰色,过了一会儿,握着照片的那只手中冒出了一缕轻烟,照片上模糊的身形居然变清晰了!!
而在同一时间,初冰看清模糊身形的真正面貌时,他却如遭雷击一般僵直在原地,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与震惊:“……她、是她麽?真的是她!?但她不是已经…这、不可能!”